朔阳那日你就不要来送了,我们姐妹相处来日方长……照顾好望哥儿才是正事。”白卿言叮嘱白锦绣,“再者你来相送,我和小四……难免心里难受。”
白锦绣犹豫片刻应声:“好,就听长姐的。”
第二天一早,白卿言在鸟鸣声中醒来,抬手撩开床帐看向窗棂外,熹微晨光穿过树影,斑驳的金光洒在窗上,随风摇曳,她隐约看到廊庑下挂着个鸟笼子,里面两只雀鸟叽叽喳喳叫着,扑闪着翅膀。
“春桃……”
听到白卿言唤她,春桃应了一声,带着一众婢女,捧了盥栉用具,鱼贯进了上房。
春桃挑开自檀木衡量上垂下的重重垂帷进来,又将绣着夹竹桃绕蝶的两重锦织垂帷撩起勾在鎏金铜钩上,掀起床帐,弯腰扶白卿言起身,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姑娘醒了!”
鱼贯而入的婢女,弯着腰,将漱口的花蜜水,同洁牙用的盐巴送上……
白卿言坐在床边,一副虚弱的模样,被春桃伺候着漱口。
她掩着唇吐了漱口水后,又听到了外面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朝窗外望去:“廊庑下怎么多了两只雀鸟?”
春桃在盛着热水的铜盆里摆了热帕子,绞干递给白卿言:“那是萧先生送来的,说是给大姑娘解闷儿,四姑娘听着这两只雀鸟叫声清脆喜人,这才让挂在清辉院廊下的,不过奴婢瞧着那两只鸟雀也无甚稀奇,羽色也不鲜亮,也不会言人语,就是声音更清脆些,大姑娘要是不喜欢奴婢让人拿走。”
听说是萧容衍送来的,白卿言唇角浅浅弯起,道:“一会儿拿进来我瞧瞧!”
“好!”
白卿言用过早膳,被春桃扶着在在屋内略略走动了一会儿,便在临窗软榻上坐下喝了苦药,刚漱了口,春桃命人将挂在廊庑之下的两只鸟雀拎了进来。
白卿言拿帕子擦了擦嘴,让春桃将两只羽色并不出奇的鸟雀放在面前小几上,仔细端详着,这才注意到其中一只小鸟的腿粗壮不一,她将春桃支出去泡茶,往手上放了些鸟食,打开鸟笼子,将那只鸟儿吸引到手心里来,仔细一摸……那鸟儿腿上果然是缠着东西的。
白卿言将极为细窄的黄色的绢布拆下,把鸟儿放进笼子里,展开……
上面只有两个字“念你”。
白卿言唇角止不住上扬,心中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听到春桃进门进来的声音,白卿言将绢布藏在袖中,望着在笼子中叽叽喳喳叫唤着的雀鸟,对春桃道:“将这两只雀鸟放了吧!”
“大姑娘不喜欢吗?”春桃将茶盅放在白卿言面前,拎起鸟笼子。
“也不是不喜欢,它们本就该自由自在的,何苦将它们关在笼子里。”
春桃应声,将鸟笼子拎到院子里打开,那两只叫声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