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听到儿子这样的话,气得直接抄起案几上的奏折朝着三皇子砸去,三皇子吓得连连叩首:“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你这个畜牲不如的狗东西!启恒是你的亲弟!他惨死在晋军的手中!惨死!你竟然让朕含辱!朕含不了辱!朕要报仇!”梁帝怒愤填膺,高声说到此处,忍不住哽咽痛哭,眼泪如同断线,“我可怜的恒儿,他被万箭穿心不算,死了……头身分离,连个全尸都没有能留下!你……却要朕吞下这口气!来日再报!来日什么时候再报?!是等你继位之后再报吗?!等你继位你怕是早就将你这亲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会报仇?!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皇帝又抄起手边香炉砸向三皇子。
三皇子体态笨重,来不及躲闪,生生受了梁帝砸来的香炉,顿时头破血流:“父皇息怒,儿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儿子也从未肖想过皇位!求父皇明鉴啊!”
“陛下息怒啊!”
“求陛下息怒!”
大殿之中,朝臣跪了一地。
梁帝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还是那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瞪圆了眼睛扫视满朝叩首的朝臣:“你们谁要是想来同朕说什么议和!那便让晋国……将那刘宏和什么高义郡主的人头给朕送到面前来!否则,免谈!”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梁帝拂袖离去,三皇子战战兢兢跪在大殿之中,鲜血流了满地也不敢起身。
赵胜抬头想要询问梁帝是否让他出征,可见梁帝那模样,硬是将话头压了回去。
直到皇帝离开,老丞相连忙上前将三皇子扶起来,又有朝臣抽出帕子递给三皇子,高声呼喊着让请御医过来,给三皇子诊治。
一向软弱惧怕梁帝的三皇子用帕子按着鲜血之流的额头,身子还在颤抖,却没有如往日那般满含后怕的热泪,只是压抑着喉咙里的哭腔,谦卑有礼同诸位大人道谢,趁着御医还未到的功夫,又宽了宽赵胜的心,称一会儿会进宫再劝谏,若是父皇决意要战……他一定再次举荐赵胜。
赵胜朝着三皇子长揖道谢。
三皇子望着大殿外阴沉沉的天,道:“也不知道我们派去晋国的密谈有没有弄到这医治疫病的药方,若是能快些将药方弄回来,大梁还有胜机,若是再拖下去……大梁的人口,拖不起啊!”
三皇子虽然不如自己四弟魏启恒那般聪慧,人也蠢笨木纳,可也明白……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道理,而他的父皇……这一国之君,竟因魏启恒的死疯了,疯到连这个国都不顾了。
虽然这样想不孝,可若此时……父皇走了,哪怕不是他……换个旁的弟弟继位,只要能低头折节先朝晋国求和,先得到医治百姓的药方,以求存国,才能在日后图报仇啊。
“陛下……对四皇子之死竟然如此执着。”户部尚书立在三皇子身旁摇头。
用帕子捂着额头的三皇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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