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低声唤着白卿言,只恨自己为何不懂医术。
洪大夫一把老骨头趴在禁军的背上,一路急奔冲到偏殿,下了气喘吁吁的禁军脊背就往里冲。
春桃看到洪大夫,哭着爬起来往前冲了两步,跪下哭喊:“洪大夫快救救大姑娘啊!”
一看到洪大夫,白卿瑜眼眶都红了,恨不能快两步冲过去将洪大夫抬到阿姐面前。
见洪大夫来了,萧容衍这才起身让软榻旁让开,同洪大夫道:“脉搏极快,与我兄长中毒时情况相似!可未曾吐血!”
“大姑娘后颈脖都是血!洪大夫……”春桃压抑着哭声说着。
这话将面色凝重的洪大夫吓了一跳,他踩着踏脚,将白卿言的头侧过去检查,白卿言脑后有血,但并非是白卿言受了伤,洪大夫视线落在萧容衍正向下嘀嗒着血,微微发颤的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小银霜:“去给这位萧先生包扎伤口。”
说完,洪大夫直接在踏脚上坐下为白卿言诊脉。
萧容衍将受伤的手挪到身后,眉头紧皱:“还请洪大夫先为大姑娘诊脉。”
银霜死死拽着药箱的背带,一动不动,她怀里鼓鼓囊囊的还揣着好吃的点心,刚才听说要来见大姑娘她还给大姑娘带了好吃的点心呢,大姑娘怎么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了?
“大姑娘……”银霜低声喃呢着从胸前将点心拿出来,走到床边,展开油皮纸,喊白卿言,“大姑娘……吃!好吃!”
“去给萧先生包扎伤口,老头子说话不好使了?!”洪大夫凶了银霜一句。
银霜将点心放在白卿言的枕边,这才应了一声,转过头上下打量了这萧先生一眼:“包扎伤口!”
洪大夫摸着白卿言的脉象,一直没有吭声,能清楚感觉到白卿言脉搏的速度缓缓在降低……趋向平稳。
春桃跪在一旁,哭都不敢哭出声,怕影响了洪大夫。
不多时黄太医也到了,黄太医见洪大夫已经在给白卿言诊脉,阶梯了粗手粗脚的银霜替萧容衍包扎伤口。
许是洪大夫诊脉的时间过久,白卿瑜焦急不已,问道:“洪大夫……”
洪大夫抬手,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出声。
大殿内寂静无声,已经止住血的萧容衍见洪大夫满是沟壑褐色斑痕手搭在白卿言的手腕儿上一直未动,向黄太医道谢后……便从黄太医手中接过纱布自己随意缠了两圈,起身走了过去。
谁知还未靠近,就见洪大夫陡然抬眼,转头朝他看来,眼神不善,带着几分凶恶之意。
萧容衍脚下步子一顿,又朝着洪大夫走去:“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毒?”
不等洪大夫发火,就听白家二夫人刘氏的声音从偏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