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国的使臣在西凉被一直捧着习惯了,瞧见大周朝臣各个怒目恒美,尤其是那武将眼睛各个瞪的和铜铃一般,仿佛随时都要将他给吞了,还口口声声称他们天凤国是小国,心中怒火也上来了,绷着脸道:“天凤国嚣张……依仗自然是实力,拿实力说话,我们天凤国有战无不胜的象军。”
白卿言眉目含笑,垂眸看了眼面前摊开的竹简,随手将竹简重重搁在桌几上,语速不紧不慢:“贵国依仗象军,大周依仗我国一次又一次浴血奋战的骁勇锐士,天凤国使臣若想较量一二,大周绝不扫兴。”
天凤国的使臣自知话说得太嚣张引得白卿言不快,长揖一礼之后道:“天凤国象军虽然是我天凤国的依仗,可天凤国并无与大周开战之意,我们是来寻求和平的,也请大周朝臣主意言辞,我天凤国只是希望西凉、大周和燕国能够和睦相处,也算天凤国对得起西凉的殷殷嘱托。”
西凉使臣一脑门子的汗,弓着腰立在后面一声不吭。
“天凤国的象军就在大周的边境驻扎着,此时又遣使入周……且以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威胁我大周吗?”董清平睨着那天凤国使臣,端着架子缓缓开口,“主持会盟,一向是强国调停弱国之间战事,天凤国使臣口称依仗象军,摆着高姿态同我大周女帝态度强硬,竟敢用务必抵达四字,怎么……以为我大周怕你天凤国象军不成?”
刚才听到这什么天凤国使臣同白卿言说话的态度,董清平就已经十分不满了,可作为曾经的鸿胪寺卿,董清平以前便是同这些各国使臣打交道,如今位列司徒,自是不能在轻易开口,这会儿是实在忍不住了,什么狗鼻子猫脸的玩意儿也敢在他们大周的地界上,同他们大周女帝说务必……呸!
大周司空沈敬中侧头看向身边的董清平,笑道:“董大人可能还没听明白,可这天凤国使臣的意思,我听明白,无非就是说他们有象军,所以想要当几国的老大,让我们都乖乖听话些,这一次天凤国使臣抬出象军,便是威慑我大周的意思,大周和大燕要是去了,就是承认了以天凤国为首。”
“沈司空董司徒息怒。”那天凤国使臣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可不等他话说完,就听见大周情绪激愤的武将直接充到了那天凤国使臣面前,吓了那使臣一跳。
瞧着身材雄壮高大的大周武将,被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那武将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沈司空和董司徒说话也太客气了些,对这种恬不知耻,不知脸面为何物的宵小……让人丢出去也就是了。”
“就是!就是和他说什么!都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国,在我大周也敢狂妄自大!丢出去了事!”
坐在帝位之上的白卿言,神态坦然含笑瞧着被大周朝臣天凤国使臣,调整了一个较为舒坦的姿势轻抚着腹部,饶有兴趣这场愈演愈烈,连沈司空和舅舅也参与其中的骂战。
那天凤国使臣求救似的目光朝着帝位之上眉目含笑的白卿言望去,忙道:“陛下,难道这就是大周的待客之道?”
白卿言笑着道:“在别人家做客,便要有做客的自觉,客无自知之明妄自尊大,我大周朝臣的脾气已经算好的了,没有动手……那真是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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