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儿,今日听王府长史和大总管的意思,这婚期只怕要定在近日。”杜京墨一坐下,就直奔主题,“你怎么想?”
“可以。”杨静和也直接得很。
“可以什么可以。”杜京墨一下子红了眼睛,“和姐儿,你可知,外头在传王爷还没断七呢,这个时候,怎么能嫁?我知道拦不住你,可是,你好歹再拖拖,拖过了下个月不好吗?”
“呃,娘亲,现在嫁,跟下个月嫁,有什么区别吗?”杨静和听得一头雾水。
她知道什么叫断七。
旧时风俗,人死之后,每隔七天做一次佛事,至七七四十九天而止,叫做"断七"。
可是,秦云枭明明还活着,而且还快回来了。
一些事情,得在他回来前落实下去。
“当然有区别。”杜京墨激动起来,“现在嫁,就真的成冥婚了!和姐儿,你听话,咱们再拖拖,好不好?”
“娘亲,怎么还扯上冥婚了呢?”杨静和失笑,“那都是迷信。”
“那是迷信,可你嫁过去就是寡丨妇总是事实吧?”杜京墨一想到这个,就悲从中来。
要是早知道摄政王是个短命的,当初,她就该更狠心些,说不定,就不会有赐婚一事。
“娘亲,寡丨妇也挺……”杨静和正要反驳,就发现杜京墨的手举了起来,她立即就住了嘴,咽下了后面的路。
她很肯定,只要她敢说做寡丨妇挺好,杜京墨这一巴掌就要招呼过来了。
“和姐儿,好好说话,莫要乱说。”杨知柏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趁着杜京墨不注意,他又冲杨静和拿了个眼色。
杨静和接收到,忙点头:“娘亲,别生气,我错了。”
“以前我就不同意你与他走得近,你就是不听。”杜京墨瞪了杨静和几眼,抬起的手放下来,捂住了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现在可好了吧?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我好好的一个女儿,难不成养大了就是要送他家去苦守的吗?”
“墨儿,这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这不是没办法吗?”杨知柏忙劝道。
杨静和也沉默下来。
遇到这种事,谁家做娘的也难接受,她理解,但,秦云枭的事,还是不能说。
“都怪你!”杜京墨边哭边埋怨。
“是是是,怪我。”杨知柏顺着杜京墨的话应道。
“你要么官做得更大些,让人不敢欺负,要么你就做个小官,入不了他们的眼,现在这样不上不下,你看,现在好了吧,把你女儿都搭进去了!”
“是是是,我的错。”杨知柏迭声劝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