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仰起视线,东朔也的脸庞映了过来,不过她很快撇过了目光。
一侧的东朔也拿着棉签,沾过消毒酒精,一点点地擦拭着她脸颊边的伤痕。
酒精作用带来的刺痛感不断地借由伤口向着她传递过来,痛感是时断时续的,就像是平常的伤口擦药一样,一切应该都是属于正常的。
只是现在的幸却是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她突然间对东朔也的存在感到厌烦,对他的目光感到刺眼。
就算是他........此刻........此刻也是怀着同情的吧。
一个........一个连走路都没有办法的废物,肯定的吧........他肯定肯定这样地想过........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非得是我?
一股没来由的怒意,在负面情绪的引导下,瞬时翻涌了开来。
她一把打掉了东朔也手中的棉签,连带着放着一侧地板上的消毒酒精瓶也打翻在了地板上。
“叮当”地一声,消毒酒精从瓶口之中快速地倾倒出,刺鼻的味道瞬时盈满在两人之间,浓郁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倒在地板上,并且已经漫开的酒精瓶,她的怒意转瞬即逝,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对不起.......”
随即她伸出了手就要把倒在地板上的酒精瓶拿起来。
只是伸出的手还未有触碰到酒精瓶,便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幸的目光一下子顿住了,身子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原本泛起的各种情绪突然消失了,突然间感觉很空。
自从再相见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相触了。
明明以前这样都很平淡,但是这次.......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不用。”
东朔也握住幸手的力道又用力了几分,明明今天温度并不低,但是她的手很凉。
他扣住了幸手指的指节。
“这里只有我们而已,如果不介意的话.......”
他缓缓地看向了身侧的幸,轻笑着说道。
“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靠一会儿。”
当然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轻轻地靠在了身后的壁橱上。
东朔也没有说什么,也是和她一样,轻轻地将脑袋依靠在身后的壁橱上,只是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房间里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