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一直在外守候的绿萝立刻上前,耳语片刻,越嫔眨了眨眼,问道:“当真?”
“一切都如娘娘所料。”绿萝低低道:“西苑那边,此刻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越嫔深吸一口气,天上一轮明月,照得她面庞熠熠生辉,“回去吧,接下来的事,就不归咱们管了。”
西苑。
苏策伤势极重,而且都在背上,红福一面堵门,一面眼睁睁看着她家主子伸手要去解一个男人的腰带,惊慌失措地道:“娘娘,这不合适吧?”
宁兮瑶手上飞快地动作着,头也不抬地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血而死吧?”
毕竟这可是男主啊。
揭开衣服,底下是层层叠叠的伤口,还有的地方已经被血痂黏住了,宁兮瑶放慢了动作,一点一点撕,终于把衣服褪了下来。
红福深吸一口气,“虽说少爷们舞刀弄枪,也经常受伤,可远没有这么多伤,苏郎君这是怎么弄的?”
血不停地往外涌,看得宁兮瑶只眼晕,幸好有李德送来金疮药,厚厚地敷上,又扯了布条绑好,这才止住了血。
苏策躺在榻上,人事不省,模样跟上次一样,宁兮瑶看着自己的手,又瞥了眼那已经见底的金疮药,默默不语。
此刻,门外突然传来莺儿的声音,“娘娘,水烧好了,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红福立马回道:“娘娘不习惯别人伺候,这有我就行,你搁在外边,回去吧。”
莺儿犹豫着道:“那……”
“什么这这那那的!”红福本就心惊胆战,忍不住呵斥道:“还不快走?”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消失了,宁兮瑶点了点头,红福这才蹑手蹑脚开了门,把热水提了进来。
宁兮瑶擦着手,有些郁郁,红福问道:“娘娘是在忧心皇上?”
她低低道:“你看这伤口,明显是杖刑,难道苏策还能故意把自己打成这样,再嫁祸他?白天他还把皇后叫走了,又斥责了嫔妃,我以为他是相信我的,没想到……”
越说越难过,比丢了个大case还要难过,比迟到扣了一个月工资还要难过,宁兮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不停地搅动盆里的水。
“娘娘……”红福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您放宽心,总归皇上没有对您发难。”
提到此处,宁兮瑶自嘲地笑了笑,“不是越嫔在陪着吗?”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要还没事就出鬼了。
越嫔的美貌在后宫是拔尖的,金鳞岂非池中物,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可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