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上的那抹红颜料,将周围的白色极速蚕食。
雷蒙德半蹲在男人身后,紧握匕首的双手轻微颤抖,一滴滴黑红色的鲜血顺着匕首槽位缓缓凝聚在刀尖。
即便是在那般密集的刀刃中他还是找到了对方存在的弱点。靠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奋力一击。
砰!
雷蒙德蹲在原地的身体猛然扑倒在地,一股更加浓郁的鲜血顺着他的腹部开始猛烈流动。
身上原本整齐的黑色西装在这一刻也尽数崩碎,一片片细碎的布条就像蒲公英一般绽放在空气中。
傅念此刻清晰的看到了雷蒙德裸露的上半身,那健硕的肌肉,刚硬的线条上密密麻麻都处都是破碎的刀口。
更加触目惊心的却是腹部肌肉上那道狰狞的血口。
从左到右,翻卷的皮肤让人心悸。
看伤口,应该不是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刀刃的手笔。
傅念将目光放到了依旧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男人身上,此时,对方原本背在身后的刀只剩下了刀鞘。
噗!!
在傅念还未搞清楚对方有没有受伤之际,一声血管炸裂的滋血声猛然响起。满天的猩红像炸裂的水龙头一般向上喷涌。男人的脖子就像是准备切掉但还未切掉的腊肠,铁腥味迅速弥漫在周围的空气。
傅念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死死盯着突然从脖子喷东西的黑衣人男人。嘴巴惊得都差点能把脑袋塞进去。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
这种……小场面。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更是让傅念差点没按住某人的棺材板。
只见男人不慌不忙转过身子,用一只拿刀的手放在喷涌的脖子口处。
失去内外压力下的猩红瞬间不再那么嚣张,但还是大片大片的朝下滚动。
男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但那嘴角附带的不屑却还是像狗屁膏药一般揭不下来。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学了个阿萨辛刺杀术吗!也没见把我怎么着啊。”
男人单手拿着一把汉八方长剑,一手捂着喷血的脖子,嘴角的不屑在橘黄的灯光下有一种古怪的狰狞。
其实男人还是很庆幸的,庆幸自己小时候那么刻苦的去学习斩仙飞刀。庆幸自己从小就开始打基础。要不然那一刀可能真的就让他脑袋搬家了。
“站起来啊!继续跟我打啊!”
“咳!”雷蒙德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单手捂着腹部伤口,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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