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橙汁太酸了，酸得我牙齿痛！还是喝茶吧。”他又笑道。

“我觉得高静自己找的那个对象，还挺不错的，给我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龙浩又把话题扯到了曾毅的身上。

“哦？”龙小民一楞，“这个曾毅我倒是见过，也有印象，咱们南江大学毕业的。”

能让自己儿子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看来这个小伙子倒是有些本事。

龙浩可是同济大学毕业的啊！虽然说南江大学也算是一所不错的学校了，但是跟同济大学相比还是差得远。

“曾毅说，以牺牲环境和不能真正提高国民收入的GDP，都是狗的屁！”龙浩把曾毅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龙小民一楞，心里开始分析起这句话来，国内计算GDP的本质是什么？慢慢地想，慢慢地琢磨，他的心里就越来越敞亮。

“曾毅听说东风机械厂在麻黄镇已经修了很多污水池了，这些污水一直没能得到有效的解决，如果真的搬迁到临江边上那块地，以机械厂的产能来算的话，这块地是根本没有多少面积供他们修建污水池的。”龙浩又说道。

“排放！”龙小民躺在沙发上，立刻就想到了这个词！

“爸，咱们黄江县是在临江的上游，下面还有好几个县份呐，如果把临江给污染了，您这个县委书记，恐怕天天要红耳根子了。”龙浩小声提了一句。

“这个曾毅有点意思！挺不错！”龙小民呵呵笑了笑。

“排放的问题，我也想到过，也没听你夸我一声挺不错。”龙浩嘟囔了一句。

“你是学规划的，你想得到，那说明你及格了，但是曾毅不是。”龙小民伸手在书的封皮上点了点，“而且曾毅还有一句话一针见血。”

“以牺牲环境和不能提高国民收入的GDP，就是狗的屁！”龙小民说道，“明年要召开十三大，有一些内部资料我也看了，提出一个口号叫做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教育是百年大计，环保何尝不是百年大计？国家刚提出GDP，曾毅就能看清楚本质，试问，下到乡镇长，上到市长省长，谁敢在这个节骨眼，说出GDP就是狗的屁这类话来？”龙小民又说道。

龙浩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体制内的干部要敢说这话，除非是不想要乌纱帽了还差不多。

“你跟我说说，他还说了什么？”龙小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龙浩也不啰嗦，赶紧把曾毅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都讲了出来。

“结合中远期发展原则、促进经济发展原则、环境保护原则……”龙小民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龙浩啊！”最后，龙小民才呼出一口气，“这个曾毅的水平，能当你老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