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若真是想要甩掉他，也并非什么难事，毕竟他们之间的道行差了太远：一个是连元者级别都不到的少年，一个是实力早已无法用元力级别来评估的绝世强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可是......

连她自己都不太懂，为什么，她就是没有使出全力。

甚至，连万分之一的力量都没使出来。

“你到底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莫冬灵别了个侧脸，望了一眼身后的青河。

青河已经是满头满脸的汗，脚下的鞋磨得不成样子，脚趾和脚掌的位置全是猩红的血迹，胸口不断起伏着，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但......

他目光中的坚毅，却从未变化过。

他就用这坚毅的目光，直视莫冬灵的眼睛，答道：“不管...呼、呼...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我都会跟着你的，这是......我的执念！”

莫冬灵不屑地笑了笑，信步往前走，“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你的道行和我差得太远，说不定，我还没教会你什么，你已经...死了，懂吗？”

青河愣了一下，对她说‘死了’两个字，显得有些不解......

就好像，他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这两个字一般。

“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

莫冬灵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没好气道：“你不明白？好，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比你大整整一百岁，而你跟我不一样，你的生命很短暂，寿数到了，就会死。”

“这样啊......”青河若有所思。

莫冬灵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他了：“是的，所以，放弃吧！”

不想......

她小看他了。

青河摇了摇头，而后......竟然嘴角微微上扬。

他......笑了？！

“冬灵姑娘，凡人可以修炼成为强者，既然你可以，我有朝一日也定当可以，就像是......”青河思考了下措辞，“就像是剑！剑可以越练越强，人也可以...这是老爷爷说过的。”

“放肆！”

莫冬灵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冷眼看着他道：“你懂礼貌吗？老身比你大那么多，你理应叫我一声前辈！”

青河的体能也非一般的寻常人能比，这么一会儿他已经缓了过来，正经道：“如果你愿意教我，我就答应你，叫你前辈也好，姑娘也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冬灵对他的执着无语了，估摸算着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