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左手、左胳膊看上去也不大正常。
朱雨深脑中急剧回忆着吴宝前后两次对韦泗这个人的描述。回忆完了之后,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然后断定此人就是吴宝所说的那个韦泗。于是他向前走几步,走到那人面前。
此人见朱雨深走到自己跟前来了,显得比较高兴。他笑着问朱雨深道:“先生,你要买冬笋吗?”
听了这句话,朱雨深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唐突了,他掏了掏皮夹子,只好回答那人说:“买几个吧,你秤一下。”于是此人便拿出一个较大的塑料袋,往里面放冬笋。
当他放了七八个的时候,朱雨深说够了,他才停下来,然后用他携带的小秤秤了一下,跟朱雨深说出了价格。
付过钱后,朱雨深问道:“你是不是南边山里面吴家冲那边的韦泗?几次听吴宝说起过你,吴宝是我朋友。”
此人抬起头来,微笑着说:“你是吴宝的朋友啊,噢,我就是韦泗,吴宝跟你说起过我啊?”
朱雨深点点头。突然间下雨了,韦泗立马站了起来,他右手拎起篮子往银行正前方的屋檐下走去。
这时朱雨深才看清了,韦泗走起路来显得比较吃力,样子也很难看。于是他上前帮韦泗拎起篮子往那里走。
他们刚躲到那个地方,飘泼大雨就下下来了。他们俩看着外面的雨,各自想着心思,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韦泗说:“咱们这个地方、这个季节的雨水就是多啊,一连多少天了,到处都是湿湿的。雨水多,外面的植物都在疯长。下雨天,干活不方便,来街上卖东西就更不方便了,唉,真是麻烦!”
听韦泗这么说,朱雨深又仔细打量了他一次。忽然,朱雨深想起了什么,他问道:“下雨了,韦泗你怎么回去呢?听吴宝说,你来回镇上卖东西等都是他三叔负责接送。
今天天气不好,先前一直阴得可怕,他应该早点把你接回去才是啊!”
韦泗说:“没关系的,呆会儿雨应该会停的。如果雨一直不停,吴三叔恐怕真的不来接我回去了。这种情况发生过两次了,那两次都是等到夜里雨停了,他才过来的。
正好,他本来就是昼伏夜出型的人嘛。不管他怎么做,我都是不能怪他的,因为他接送我收的钱真是很少,他纯粹是在可怜我,在照顾我。
你刚才问我,见天阴得可怕为什么不叫吴三叔过来。实际上我就是打电话给他,他也来不了,因为他白天那个时候都是在家睡觉。为了不让人打搅他,他把手机也会关掉。
所以我来镇上卖笋子或是干别的什么事,吴三叔都是一大早把我送过来,天黑后再把我接回去的。这些天雨一下,来回不方便了,但我是有准备的。”
说着,韦泗把靠在墙边的一个蛇皮袋拿了过来,垫到自己的屁股底下。他说:“这里面有床小被子,一张小草席,如果回不去,我就在这个走廊里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