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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我妈经那个女人一提醒,立马就来了精神。她自言自语道:是啊,就是那个浑小子、那个废人,但过去多拿几个!
然后她一把掐住我的右手腕,把我生生地往韦泗摆的摊子那边拖。她们就这样一边拖一边拽,一边推搡,把我弄到了韦泗摊子前。
我妈指着我大声朝韦泗又嚷又叫,她无非就是要表达韦泗以前占过我们家的便宜,因为我跟他同居了不少日子呀。那时她是一个劲咬着不同意我们结婚的,所以她才这样说,这样认为。
尽管前期她也获得了一笔赔偿金,但那是不够,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今儿个母女两人都来了,不砸了你这个摊子都是好事了!还不赶紧挑几个竹篮子送上来;另外卖的竹笋干、笋衣子不能装两包让人带走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韦泗听我妈朝他吼,他一句话不讲,只坐在那里别过脸去发呆,显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子。
于是我妈便在他的摊子上挑了两个好一点的竹篮,然后把韦泗卖的笋干、笋衣子使劲往两个篮子里装。
我们村上的那两个女人见状也行动起来。她们说这些笋干和笋衣成色还不错,弄回家烧肉吃蛮香的。说时迟那时快,她们即刻蹲下来,把那样东西拼命地往自己携带的大环保袋里塞,并还跟我妈发生了争执。她们三人一起发力,韦泗的货物很快就被她们搞去一半以上了。
这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去阻止她们;韦泗还是站着没动,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有眼泪在他眼眶地打转。
我冲她们三个女人说,人家一个一残废人也蛮可怜的,就靠卖点山里东西过日子了。他行动起来不方便,采这些东西,并做成货物都很不容易。你们三个人怎么能就这像样强盗一样,抢人家东西呢?
听我这么一说,她们三个人暂时停了下来。那两个女人收手不抢了,她们迅速地把包整理好,然后开溜。我妈一时愣在那里,似乎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