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这都是陆铮挑出的事情。
可是说到根子上,这些事儿都能怪陆铮么?花寒筠不去招惹他,陆铮会无缘无故的招惹花寒筠?
花寒筠可是想要陆铮的命在前面呢,陆铮现在反击她,报复她能怪谁?这都是她自己惹的祸!
现在陆铮进了书院了,手上有了大把的银子,外面和顾至伦、陈长文等人关系匪浅,二爷对他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更可怕的是他小小年纪,心机智谋远超花寒筠,两人无数次交手足可以证明花寒筠不是他的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翠红能有什么办法?
“二奶奶,您想开一些!铮哥儿这家伙虽然可恶,但是我看他也并非要和您决裂,以后您在这些事情上少操一些心,慢慢就会好的!”翠红沉吟了半天,总算说出了一句安慰的话。
“哎!”花寒筠轻轻叹气,一语不发。
她的心病根本就不是陆铮,陆铮一心读书是真,这一点她清楚。陆铮给她下了套,她因此弄得灰头灰脸,她也认了,这都不算什么。
关键是她该怎么解决自己的困境,她一想到大房传宗接代的事情,她就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简直是难以呼吸。
陆铮说过的话字字句句她都铭记于心,张敬本就是走马斗鸡的浪荡子,少年的时候身子被掏空了,张蔷不就死在了画舫之上么?
花寒筠和张敬成婚三年肚子不争气,她早就想办法了,她让翠红侍奉张敬也有一年多了,到现在为止,翠红肚子里哪里有什么动静?
这就是一个死局,破不了的死局!张敬现在心野了,花寒筠也管不住了,现在全家上下,谁也管不了张敬,连老爷拿他没法子。
滑稽的是张敬对陆铮的话却是言听计从,今天两口子大吵一场,不就是他认为花寒筠得罪陆铮了么?
“这人啊,不信命还真不成呢!”花寒筠轻声道:“翠红,我这一辈子只怕就是那种命薄福浅之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花寒筠这话说完,悲从心起,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流。
翠红一下慌了神,忙道:“二奶奶,您就宽心一些吧,现在家里面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福分呢!别人我且不说,就只说大奶奶有您这般福分么?大奶奶的日子尚且过得有滋有味,您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切都会好的,您自己不也说了么?二爷在外面也就撒个欢儿,终究还是要回来的呢,您说是不是?”
花寒筠微微皱眉,脑海之中泛起无数的念头,道:“嘿,姐姐也着实对铮哥儿上心,半夜三更还去给他送点心,掌灯的丫头都不带一个,也不怕人家笑话么?”
翠红抿嘴不语,她心中清楚,柳纨肯定是得到了她的传话才去西角院的,可这事儿她哪里能说?
花寒筠沉吟了一下,又道:“翠红,你说大爷也去了,姐姐难不成就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