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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诗词无非伤春悲秋而已,现在炎炎夏日,端午佳节,亏他们能想出来搞诗会,这个季节能出好诗么?”
陆铮顿了顿,又道:“而且有了一个观山诗会还不够,司马家生怕落后了,又搞出了一个西湖诗会,端木家也争先恐后搞出了一个白马诗会。
商贾之人以为有大把银子便能做诗会,殊不知诗词是最难的,倘若用银子就能买到诗词,天下还要读书人干什么呢?”
影儿瞪大眼睛盯着陆铮,无言以对,陆铮这席话乍听荒诞不经,作诗词还讲季节?只有春季和秋季能作好诗?
可是仔细想想,陆铮说诗词无非伤春悲秋,却似乎还真是如此,大部分脍炙人口的诗词,还真就是伤春悲秋的诗词。
至于陆铮后面讥讽张家、司马家和端木家的话,那更是没法辩驳,诗词的确是无价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商贾之人就算家有万贯,也比不上穷秀才的诗书传家。
影儿本来有一肚子话想和陆铮说,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她看来,陆铮时文都做不好,诗词更是做不好。这一次,张浩然和张宝仪又刻意要针对他,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十分凶险。
毕竟,现场可是云集了数百才子,陆铮一旦出丑,他的名声就毁了,读书人名声臭了,读书这一条路哪里还能走得下去?
现在,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张浩然,张宝仪等都在闭门谢客的潜心准备,陆铮却还在优哉游哉的背时文,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呢,这不是急死人了么?
……
端午佳节,张家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全家上下,所有人都穿上了新衣服,焕然一新,一大清早,张承西就让挑选的十几个丫头列队站在正门外,正门外的小广场上,杜鹃怒放,摆成一个大大的“诗”字,雍容奢华,极具视觉冲击力。
渐渐的,来自观山书院,来自新河县的各方才子往张家汇聚,张承西亲自迎客,极其的热情。
张家上下数百仆从丫鬟都忙碌了起来,诗会安排在观景山下面的花园里,花园里搭了高台,高台上铺上了红绒地毯,摆上了密密麻麻的几案多达数百个。
几案上面都摆了名牌,这样一眼望过去,可以说气势惊人,张浩然一早就过来了,而随着观山书院的学生越来越越多,他被人团团围住,成为了核心。
高台之上都是男宾,在高台的东侧另外有阁楼,这阁楼恰恰便是荷香园的阁楼,阁楼面对高台,用流苏遮住视线,流苏后面,莺莺燕燕已经汇聚了不少的小姐。
张家张宝仪,张柔云等早就来了,另外还有和张家姐儿们交好的一些闺阁女子,还有大奶奶柳纨,影儿,一共有十几人之多。
“咯咯,大姐,您瞅见了么?那就是田公子呢!您看,他一直往这边看呢,是在看你么?”张柔云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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