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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这词意境真高,真妙!”
早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快快念下半阙……”
“可惜啊,可惜!”那人在捶胸顿足,大家凑过去仔细一瞧,原来,这宣纸上的字都是信手而写的,除了刚才秦越念的那一首《惜牡丹》的诗作完整之外,其他的都只有残句。
就像刚这首词,开篇意境极高,可是写了两三句,后面便看不清了,不是被其他的字覆盖了,就是根本没写。
一众才子站在旁边抓耳挠腮,内心的那种抓狂难以用言语表达,好好的一首作品,只有前面的几句,或者只有中间的几句,硬是没有办法看到一首完整的诗作,那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这个时候,高台上的大人和夫子们已经忍不住了,他们顾不得自己的身份,纷纷从高台上下来,凑到了秦越的身边。
这时候又听有人念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是绝妙好句啊,可是却只有这两句,其余的内容完全看不清楚,可惜啊,可惜……”
“都让开一点,山长和梁大人以及诸位大人过来了,大家都让开一些!”
止水书院山长曾国宁,扬州同知梁泉义过来了,一群才子们纷纷退避,秦越将陆铮信手所写的宣纸恭恭敬敬的呈给了曾山长和梁同知。
接下来,两位和其他的大人夫子又围在这一张纸中间,大家细细观看品咂,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看到这一幕,秦越心潮澎湃,后悔莫及,早知道陆铮有这等大才,今日他无论如何都得好生把陆铮安排好,现在,错失良机了。
同时,秦越心中又想,以他秦越之才,在扬州地面上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陆铮之才,他自觉得比其高了不知多少,由此推之,陆铮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会遇风化龙,一飞冲天。
秦越一念及此,心中更觉得惭愧莫名,他这种半罐子名扬扬州,陆铮这等才华之人却不显山露水,两人的格局,草草一比便是高下立判了。
止水文会已经乱成了一团,瘦西湖上,八艘巨大的龙舟严阵以待,瘦西湖边上,无数人云集,可是,文会上的大人、夫子们、众多才子们却浑然不觉,大家都在品咂陆铮留下了这一张纸呢!
一张宣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可以说是信笔涂鸦,可是以曾山长和梁大人为首的众多大人夫子却如获至宝一般,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生怕稍微一用力,会将这张纸弄坏,所有人都是一脸沉醉的模样。
“聂永,聂大人可在?”
梁泉义轻轻抬袖子,招呼新河县令聂永。
聂永迈着四方步子凑上前,不卑不亢的行礼道:“下官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梁泉义用手指着宣纸道:“陆铮此子出于你新河县治下,你为何一直没能发现这等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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