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中的确有不错的苗子。可是南油县、都江县两个县这一次的案首都是陕氏中的人,而且两人还都是陕申云的亲孙子,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要知道,这两个县之前案首呼声最高的可都不是陕氏兄弟呢,最后呼声最高的两个学子都马失前蹄了,陕氏兄弟反而脱颖而出了,这里面没有猫腻恐怕宋瑾和马学望自己两人也不怎么信。
宋瑾和马学望都是极度聪明之人,一听聂永这一番大骂,他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当即脸色大变。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一门心思的只琢磨如何投机钻营,如何讨好新上任的梁知府,恨不得把所有的资源都用上,却没有料到这个过程中留下了天大的漏洞,陆铮火眼精睛一眼看穿,聂永有胆有识,魄力惊人,敢于当场拍桌子,这一下问题就大了。
宋瑾道:“聂大人,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我和马大人事先并没有沟通联络,陕氏兄弟才学惊人这是千真万确,你……你怎么能这般血口喷人?”
聂永哈哈大笑,道:“陕氏兄弟倘若真有惊人才学,你们应该做的是低调行事,像你们这般高调张扬,把两个黄口小儿吹捧到了肉麻的程度,你们这么做意图何在?是想让梁大人将两人点为府试案首么?
如果梁大人真将其中一人定位府试案首,你让扬州的读书人怎么看梁大人?梁大人刚刚走马上任,便任人唯亲么?
梁大人是扬州的知府,是扬州的父母官,可他更是读书人。一方父母官在读书人心中的声名毁了,他这个父母官还当得下去么?”
聂永早就把种种关窍融会贯通了,任宋瑾和马学望怎么分辨,他都能有应对之词,而且他所说的话可以保证句句诛心。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梁泉义的脸色大变,陕氏兄弟的脸色也大变,因为有了这几句话,陕氏兄弟这一次府试便再也不会有得案首的机会了。
读书人最重名节,瓜田李下,这是须避嫌的,如果这事儿聂永不嚷嚷出来倒也罢了,就当大家都不知道,大家彼此构成默契就行了。
可是现在聂永一旦把事情挑明了,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梁泉义一下就处在了极其被动的境地,他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对他的官声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宋瑾和马学望两人气得浑身发抖,两人都是聪明人,意识到今天自己破绽露得太大了,刚才的得意早已经烟消云散。
然而,这事儿他们哪里肯轻易低头,这要是一低头,不仅之前的谋划和努力功亏一篑,甚至还会导致梁泉义对他们的戒心,那真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两人是真没想这么多,他们就只是想趁机拍一拍梁泉义的马屁,拉近彼此的距离而已,他们哪里想到马屁会拍到了马腿上?
“聂大人,你胡说八道,污我名节,我清者自清。我们都江县县试的考卷现在就在县衙里放着,我马学望恳请诸位随我去看看这一些考卷,陕斌究竟是不是才学过人,是不是当得起这个案首。
各位,天地良心啊,我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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