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并未见有明显的改观,很显然,在他这个位置上,每天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是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
陆铮一路往前走,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牢房,走过了多少的岔路,终于到了一间相对洁净的监舍前面。
牢头把监舍的门打开,冲着里面努努嘴道:“去吧,时辰不要待得太久了,半个时辰我过来接你出去!”
陆铮回头看了童子一眼,主仆二人走进黑漆漆的牢房里面,牢房里面极其简陋,地上铺着稻草,点着一盏小油灯,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让人很难受。
好在臭味中竟然有一丝墨香,能让人的感觉略微好那么一点,陆铮仔细的在房间里面寻找,终于在小油灯下面的稻草上面看到了张承东。
眼前的张承东比之前苍老了很多,须发皆白,一双眼睛变得浑浊,乍一看像一个已经病入膏方的老人一般,昔日张家老大,张东家的气象已然不再了。
他看到了陆铮,神色略微变了变,眼眸中的光彩并未有太大的改变,陆铮凑过来道:“大舅,造化弄人,谁也想不到张家会有这样的遭遇。张家出事的时候我在西北,鞭长莫及,无能为力。最近回到了京城,却屡屡被杂事缠身,今日才能到这里来看一看您,哎……”
陆铮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张承东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道:“好一句造化弄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贴切。扬州张家就这样完蛋了,我张承东活在今天还不死,就是没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家国天下,家没了,人生也走到了尽头,苟延残喘的活着真的痛苦得很,真是我没想到在这样的日子里,铮儿你竟然会过来!”
陆铮道:“大舅您不要太灰心,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下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当年张家兴旺过,就有可能衰败。
而衰败之家,只要谨记传家之祖训,也有可能再兴旺。张家的女眷,二嫂子他们一部分已经去了山东,山东那边不似江南,和西北有些类似,但是条件比西北要好很多。
我受大舅的恩惠,没有多少能报答您,勉强可以保他们平安,她们现在流放山东,基本都安顿下来,并没有受多少委屈甚至欺辱,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事情都会淡去,张家还是能有未来的!”
张承东眉头一挑,双目之中精芒闪烁,他抬起头来,跪在地上,道:“铮儿,你……你救了我张家啊,我……我只能一拜了!”
陆铮连忙凑过去,将他扶起来,道:“大舅,当日扬州之恩,我没齿难忘!大舅可还记得阎师么?我陆铮何德何能,以区区庶子的身份能得到阎师的青睐,传我衣钵,如若不然,我不会有今天!”
张承东伸出手来,他干枯粗糙的手抓住陆铮,他的目光盯着陆铮,过了好久,他道:
“铮儿,你很好!非常的好!不过我看你现在恐怕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吧?你肯定是好奇阎师的身份,估摸着你问当初阎师留下来的那些人,你也问不出什么来,哎……”
张承东叹了一口气,慢慢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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