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世章心中觉得憋屈了,当即他沉吟了一下,道:“爹,您禁足我,为何对妹妹不管?妹妹一个女孩子,天天往法源寺跑,她可不是去修行,是那姓陆的在法源寺闭门读书,她去见那小子……”
“讨打!”戴皋脸一青,上来就是一脚揣在戴世章的身上,戴世章跌了一个狗啃屎,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戴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背负双手,长叹一声,踱步离去。宋福儿不敢再逗留,跟着戴皋亦步亦趋,主仆二人一路沉默,一直到戴皋的书房。
此时夕阳西下,戴皋书房门口的阳光照着他佝偻的脊背,将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宋福儿躲在阴暗的地方看着主子,心中油然生出一丝悲凉。
戴皋可是一世大才,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洒脱。可是任谁都有老的一天,眼前的戴皋是真的老了,他的背不再挺拔,他的发丝不再乌黑,他的精神不再岿然不动,他也不再是那个名动天下,让无数闺阁少女都怦然心动的大才子。此时的戴皋,看上去唯有深深的孤独和寂寞,恰如此时的阳光一般,虽然绚丽,可是已经近黄昏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老爷,您可好久没有像这几天一样这般休息了。这样也好,您一天日理万机,为国操劳,这么些年从未懈怠,身子骨儿消耗得厉害,吃不消啊!”宋福儿道。
戴皋回头看看他一眼,幽幽的道:“呵呵,福儿啊,也许以后永远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是啊,老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老的人。谁能例外?”戴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踱步进了书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宋福儿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却在琢磨戴皋的话,他从来没有听过戴皋说过这样的话,今天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宋福儿一想到戴皋可能淡出大康朝的朝廷,他浑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这些年自家的事情宋福儿最清楚。戴皋在外面的名声和口碑那简直是臭名昭著,在这样的情况下,戴皋能够全身而退?
权力对戴皋来说就像一杯毒酒,明知一杯酒喝下去就得毒发身亡,他也不得不喝,因为对他来说没有退路。宋福儿对此也十分的明白,戴皋怎么可能退?一旦他没有了权力,天就要塌下来了……
宋福儿心中忽然变得很慌张,此时此刻他却不敢妄动,心中只是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难不成一次科考,还能关乎到戴府的气运么?
话说戴皋将宋福儿关在了门外,他独自面对一屋子的书,嘴角却沁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他伸了伸懒腰,嘿嘿笑道:“没想到啊,无官无职,逍遥自在的日子是这般舒坦。这些年真是愚笨痴呆,早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了,何苦再用一把老骨头去撑起整个天下?能撑得起么?累得像一条老狗,还背负了一身的骂名,过去的近七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呀!哈哈……”
陆府,这几天府里车水马龙,迎来送往的人就没有断过。陆铮得中会元了,这堪称是京城最大的奇迹,没有和陆家彻底撕破脸的太子、秦王和齐王府第一时间都安排人过来祝贺,这样的祝贺自然是极其真诚有礼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皇族,代表的是皇家的恩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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