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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嘴角微微翘起,道:“马不算,就只算人!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我们已经杀够了本,其他的都算是咱们赚的了!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领头,你们跟着我,我们一路直接杀向对手的中军帐,死也要惊宋文松一身冷汗出来!你们有胆子吗?”
“有什么没有胆子的?不过将军,这个时候我们还不是求死的时候,两河军中调度还需要时间,王爷还需要时间……”
“狗屁!你懂什么?我和山东之间就是死磕,一命换命。我们两河兵多将广,我们还有广袤的天地,山东拿什么和我们换?
我们这几万人马今天就要把命给我换够,换足,记住了,晚上我们只保留重骑,其他的人杀马!”
“杀马?”
兄弟们都惊呆了,李秀竟然要杀马?辽东铁骑把马都杀了,那还是铁骑么?
李秀双眼睁大,怒火勃然奔涌而出,喝道:“不杀马怎么办?难道我们辽东的马要留给山东蛮子,让他们再重新组建骑兵吗?我们绝对不能把马匹留给山东!”
李秀军令一下,立马便是一片腥风血雨,无数的马屁倒在血泊之中,然后李秀穿上重甲,骑上重骑兵冲在最前面,他后面则是步兵,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义无反顾,无所畏惧的冲入到了山东军的中军之中。
宋文松正在睡觉呢,忽然接到急报,说李秀从中军杀过来了,他惊呼一声道:“我妮玛,李秀这是要拼命了!快,快,给我挡住,弓箭兵,弩兵给我拍上去!陌刀手从两翼插过来!”
夜晚军令不太畅通,宋文松的命令下去传达周转时间比较长,而这个时候辽东军则是疯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骑兵,而是个个都成了步卒,重骑在前面,他们在后面,见人就杀,见阵就冲,反正晚上看不太清楚,宋文松只听到杀声震天,心中真是在滴血。
他明白李秀今天是没想活了,妮玛真是狗杂种,按照宋文松的设想,李秀已经折损过半了,没有多少战力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没哟必要死磕李秀,有道是穷寇莫追,兔子急了好咬人呢!
李秀的意志需要慢慢的瓦解,就算瓦解不了他的意志,但是辽东军并不是铁板一块,宋文松的如意算盘是围个三五天,自然解决问题。
更重要的是宋文松需要让这件事在两河发酵,需要让两河的陆铮出昏招,现在小冉已经在德州外围了,宋文松已经在调兵对小冉的大军实施反攻,如果这个时候陆铮再派几万人过来,恰好宋文松便能够故技重施,重新在山东组织一场大决战,到了那一步,山东军和辽东军之间的角力可能就更会向宋文松预想的方向转折了。
可是宋文松万万没有想到李秀这个家伙如此刚烈,他将这一切都看明白了,所以根本就不让宋文松得逞。李秀知道自己的士气一定会崩溃,所以他在崩溃之前拼死一战,直接把命豁出去了干。
这一战完全没有必要,宋文松大战过后清点人马,发现此战山东军竟然死伤了七千多人。而辽东军全军覆没,李秀被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