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头几年我大哥突然得个疾病就走了,老嫂子呢又带着俩孩子改嫁到了城里,所以他们家那几亩地已经荒了很多年,按说收归集体所有,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退一万步讲,这些年他们也没回过村,甚至每年清明十月一的都没回来过,也不能算是我老牛家的人了。”
“那他们来这里作甚?”张大彪啄着牙花子问道。
“还能作甚,当然是要地啊,以前咱这没有建厂,地也不值钱,但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咱们在这建了厂,人家回来要地,死咬着说是继承他爹的遗产。”
“草特么的,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仁义啊!”李福旺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张大彪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李福旺,清清嗓子,心说你亲爹是二爷这件事,我都知道了,难道你不知道?
也没见你对你亲爹多孝顺……
“牛伯伯,咱村里是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咱乡亲们同样不答应,但问题是他们毕竟姓牛,过继给了我死去的大哥,都是一家子,有些话吧,我也不好说太深。”
张大彪闻言,瞬间恍然,“明白,能理解。”
乡下人最看重的便是宗族情分,老牛身为村长,又是宗族长,做事肯定会考虑多方面因素,不能寒了一家人的心。
虽然也算不上一家子,也是他们自己贪故意来找茬。
可谁又敢保证牛家坨那么大一村,牛氏那么大一族,就不会再有续弦带子之人?
要是这点基本权益都无法保护,以后带着孩子的,谁还愿意往牛家坨嫁?
当然了,肯定也有站着好说话不腰疼的,会嚷嚷着说,不娶不就完了?
现在娶个媳妇多难啊?大小伙子娶媳妇都难,何况还是二婚男子?难道都打光棍去?
“我去过去说说,要是真有难处,咱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张大彪道。
先不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遇上难处,有能力肯定要伸援手,退一万步讲,牛场就立在牛家坨,不看僧面看佛面,因为这点事儿便和这里的乡亲们闹的不愉快,也不至于,犯不上。
张大彪是奔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去的,谁成想到了跟前一看,这特娘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正守着办公楼大门,这些人身上不是阿迪就是耐克,一个个趾高气昂,态度异常嚣张,正拦着韩荣贵的人不让他们继续抹墙。
一看张大彪过来,韩荣贵忙的小跑过来,紧张道:“彪子,你可千万别冲动了。”
张大彪呲呲牙,“荣贵叔,您看咱是个冲动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