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领养者姓。”
女人顿了顿。
细眉皱着望向张大嘴尖叫的冰激凌小人,半晌有些荒唐地摇了摇头。“你是在拿我当小孩哄吗?”
“你今年多大?撑死了也不到四十吧。这年纪在我们那就还是小孩哇。”
殷棠眯着眼睛笑了笑,“首先解释一下吧,我平时不会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包括一些行为动作,也会约束自己不去做。”
“你刚说你叫什么,抱歉实在太长了我有点记不住,莎、莎伊娜是吧?妹妹啊,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位很负责的家长,你的孩子一定也很幸运能够从小接受这种教育,但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所有人一开始都拥有这样的条件的。”
“有更多的,甚至光是活下去都已经要费尽心思的小孩,他们不会理解精英教育或者是资源的多样性。因为出生决定了人的阶级跟命运,出身在井底的小孩根本看不见井口外的视野,所以他们只能拼尽全力地往上爬。”
殷棠微微躬身,与神情微怔的女人平视。“你合理运用了资源,将自己的孩子培养得优秀大方,这很好啊。但未经他人苦,怎么能够衣冠楚楚站在干岸上,来问别人为什么在饥寒交迫时不食肉糜呢?”
“……”
伊娃:“其实艾伯纳当初招老师应该找你。”
殷棠:“你别搁这儿看戏了,他们开学大会马上结束了,准备好问那小破孩到底怎么想的不签字。”
伊娃:“了解,我红脸你白脸,势必拿下青春期小孩心思!”
殷棠:“准备,冲!”
莎伊娜:“……”
衣着举止都得体完美得几乎挑不出错来的女人望着魔女们远去的背影,她感到手心一凉,先前被强行塞进来的冰激凌融化着向下滴水,将昂贵面料的手套沾得黏糊一片。
“母亲。”
佩戴着级长徽章,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的少年大步朝这个方向走来,似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此时的状态,不禁一怔。
“母亲,您怎么会买这种东……啊。”
莎伊娜若无其事地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食物残渣的嘴角,脱下手套放置在一旁,将表情调整至近乎完美无瑕的弧度。
“返校会议还顺利吗?你父亲那边有个宴会今晚需要出席。”
她腰板挺得笔直,繁复裙摆在日轮的阴影下扩散出规整好看的弧度。
……
“不应该,不应该啊。”
荆棘魔女抱着手臂走在街边,满脸不可置信。“是你退步了?咱们当年跟那个老古板院长能辩论个两天两夜,现在竟然搞不定一个青春期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