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溅落。
他伞面都往她倾斜,半身湿透,红衣如火。
“有什么好藏的?”他沉声道,“只要是在我面前,就没关系。”更新最快的网
不论是哭,还是笑,都没关系。
容凤笙嗅到他身上的寒梅香气。
“遗奴,我好想他。”
她从小就依恋繁衣,他们从出生,不,从在子.宫中,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繁衣说他是男子汉所以要保护阿姊,他一定会当上皇帝,让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那么,她也愿意为了繁衣,做好一个公主,肩负起属于自己的使命。
繁衣死后,有一段时间,她的精神完全地坍塌瓦解,突然碎裂无处安放,就像是一抹被遗弃飘荡的游魂。
“我自幼起,就得了一种旧疾。八岁那年落水高烧不退,便是旧疾发作。我头痛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父皇在别的美人宫中不可能来看我,母后也从来都不理会我。唯有繁衣。”
他才八岁的年纪,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床前,稚气地睁着乌浓的眼睛,端着一碗什么,说。
“阿姊阿姊,告诉你一个秘密,意奴是小神仙哦。”
“把药喝光光,阿姊的头就不会痛了。”
他伸着小手,轻轻摸她的额头。
她饮下那汤药,混沌的脑袋难以分辨,那股浓郁的腥味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醒来,高烧便退了。
容凤笙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碗血。
繁衣的血。
她身上的旧疾不是病,而是一种毒。白落葵给她和繁衣下了两种毒,一名长生,一名尽欢。繁衣的血,能够克制她体内的毒性。
得知这件事后,容凤笙终于明白,他们的生母,是个多么可怕疯狂的女人。
对于这种疯狂冷血的人,容凤笙由衷地感到恐惧。
“外人眼中的他,是暴虐昏庸、喜怒无常的哀帝。”容凤笙说,“可是与我而言,他是与我相依为命的弟弟。”
是那一年手腕缠着厚厚纱布,却傻笑着,将满满一碗血,递到她面前的繁衣。
雨还在下。
滴答,滴答。
在她的脚边形成一个浅浅的小坑,谢玉京捏着伞柄的手指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伸手,凉凉的手指按在她眼角,将那滴泪水拭去。
“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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