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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接受之说?
徐进山又说了几句,沈卫民都表示赞同。有些连他都没想到的事,领导都替他想到了,可谓是用心良苦。
从徐进山的办公室出来,沈卫民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经过了一次洗涤,清亮极了。
沈卫民出去没几分钟,今天出发去各地的名单就决定了。徐新华兴冲冲的过去,看到名单的那一刻,有些惊讶。他用手肘捣捣旁边的沈卫民,“你是不是不准备出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沈卫民的身体条件是不能出长途的,刚开始只是沈卫民向队里要求,正式入职之后,他专门交了一个体检报告,证明他的身体在这方面确实受限制。不论发生什么事,他爹都不会拿底下员工的健康安全开玩笑,这要是沈卫民出个事儿,那还得了?所以只有这种可能了。
这也是徐新华看遍去省城出车的十个人里没有沈卫民的名字,才发出的疑问。
可不是说运输队的人多用不上沈卫民,徐新华瞧十个人之中还有个师傅要领的副手是队里的临时工。现在队里这几个临时工可和当时他和沈卫民当临时工的情况不一样,他们俩技术过硬,可以直接出车的那种。眼下几个临时工什么都不精,开车半溜子修车更不用讲,根本连入门都没。
如此,哪比得上沈卫民跟着出车来的性价比高,同样是不干活的搭档,就是徐新华也想拉个经验比较丰富的,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车坏了什么的也有个后路。
徐新华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安到自己亲爹身上,没有一个儿子会这么想自个爹。在徐新华心里,徐进山是一个公私分明,对运输队极有责任感的一个人。没有有人比徐父更了解运输队的人员该如何配置为最佳,虽然说跑省城路途近,但谁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平安按时归来?
六个小时的路程,路上能发生意外的情况可太多了。所以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一个车队工人要进行最优分配。这些道理是父亲手把手教给他的,徐新华一直信奉于心。
既然这样,徐新华当然只能往沈卫民身上找问题。
沈卫民看了徐新华一眼,淡淡说道:“我只是一名工人,工作安排自当是听领导的。”
徐新华一愣,口气生硬:“沈卫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领导大概认为我留在工厂能创造更多的价值,其他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沈卫民觉得好笑。其实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态是平和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带情感倾向。因为不甚在意,所以怎么都行,这句话来诠释沈卫民现在的状态最合适不过。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抱歉,”徐新华低声说了一句。
沈卫民摇摇头,并不在意。
各车队出发以后,整个停车场大都空了下来。沈卫民提着工具去检车,吕厂长过来的时候,沈卫民正在车底作业。
“沈卫民,”外面传来吕厂长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