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所以她想离开的心情她完全理解。
不过互相伤害就不必要了。
老实说,在这件事情甚尔小朋友比她还要倒霉得多。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夜之间从香馍馍的嫡系少爷,变成了人人嫌弃的天与咒缚,属实很惨。
鹿伏兎砂糖长条条地躺在屋檐上,晒着温度正好的阳光,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过,其实她也没有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
院中,禅院甚尔无声地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院门处的身影,眼底的愤怒逐渐消匿,只剩下暗沉沉的眸子依旧盯着门口,像只狼崽子。
半晌,黑发小男孩儿走到了院门边,蹲下身看着落在门隙下的绣球花环,表情逐渐疑惑。
刚才那声不大的撞门声,应该就是这个花环搞出来,不过它是从哪来的?
想了想,禅院甚尔忽然抬头看向了对面朱红的屋檐。他记得昨天早上,那处树荫里,也出现过一朵绣球花。
躲在角落里乱颤的样子,有点像妖怪。
将地上的绣球花环捡起来,禅院甚尔看着编得乱七八糟的基础花架,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好丑。”
花环的骨架是与藤蔓本身的幅度逆反的,而且完全逆反,每一节都刚好反转,所以看起来极其扭曲,张牙舞爪。
看来藏在这个院子里的绣球花妖怪,似乎不太聪明。
将歪七扭八的骨架重新解开,禅院甚尔将藤蔓顺着应有的幅度重新调整了下。几分钟后,再次完成的花环异常精准,手工水平是简直可以把外表看似智障,实则内里已经是个成年人的鹿伏兎砂糖吊起来打的程度。
满意地拎起手中的花环,禅院甚尔走到屋檐下,目测了下屋檐上那处树荫的距离,朝着身后位置退了几步,抬手用力一抛——
盛放的绣球花环在日光下划出一条漂亮的蓝紫色抛物线,精准地掉到了树荫里。
确切的说,是当场重击上了某只睡得正香的咒灵的正脸。
“靠!谁啊!”
鹿伏兎砂糖在睡梦中被人用花扇了一脸,瞬间骂骂咧咧地醒了过来,肥叽叽的短手暴躁地将糊在脸上的花环给扒了下来。
嗯?这不是她的花环吗……?
鹿伏兎砂糖疑惑地盯着手上明显精致很多的绣球花环,有些不太确定地翻来覆去的看。
被藏在内里的花瓣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很明显是刚才她丢出去在门上磕到的,是她的花环没错了!
眼前一亮地将花环重新戴上,她小心谨慎地抬头,朝屋檐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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