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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低语一声,表情冷漠地将手上的男孩狠一推———
越过那道意味伏魔祛邪的粗实绳结,禅院甚尔单薄的身影陡然坠入黑暗。
直到一声肉/体狠狠摔在地面的声音传来,术师才转身,将大门闭合。
眼看令人喘不过气的诅咒气息即将隔绝殆尽时,一股微苦清香的金盏菊香气忽然掠过他的鼻尖,没入门内。
...错觉吗?
术师愣了下,下意识回头朝闭合的大门看去,空无一物。
皱了皱眉,术师不在意地扭头,重新回到自家少爷身边,说道:“少爷,解决了。”
男孩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迫不及待地朝甬道外走去。
这里真是太恶心了,他一点都不喜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只剩下不知何时到场的禅院长希愣愣地站在甬道口,看着尽头处的大门,脸上苍白。
“喂....你还在吗?”
愣了半天,他忽然急切地对着身旁的空气询问。
一分钟,两分钟....
回答他的只有空寂甬道内传堂而过的风声。
她进去那道门里了....
她真的去救甚尔了...
意识到这件事,禅院长希原地抱膝坐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巨大的石门,一眨不眨。
他想,原来这样的喜欢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给予的对象不是他,而是甚尔那个废物呢?
...
门内,窸窸窣窣地响声从各个角落里传来,像是无数节肢动物的附肢在拥挤摩擦,等待盛宴。
鹿伏兎砂糖抱着自己被石门切断小半个尖的尾巴,憋着泪吹了口气。
呜,好痛。
她赶到甬道的时候,石门已经开始闭合了。即使她拿出最快的速度往门里赶,脆弱的尾尖也还是没能赶上,被碾断了小半截。
将尾巴延伸,在受伤的尾尖前方打了结,鹿伏兎砂糖摸了摸手腕上小孩儿给她做的手环,胆战心惊地往台阶下走。
来之前,她其实犹豫过的。
在经过金盏菊圃的时候,那里的花开得那么灿烂,天空也蓝得格外美好,非常适合在屋檐上睡觉。尤其,带她来的小孩儿还详细的告诉了她,咒灵堆的可怕。
只要停下来,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她就可以掉头直接回白沙青松庭,继续过虽然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