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得到程大人独具慧眼的欣赏,既然我已经完成交代,便不多留,告辞。”转身离去,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人群里,他相信凭借程云砚的聪明,一定能明白他这番话。
他此生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除了墨意澜,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鲛人的一颗心,只会给他最爱的人。
……
此刻,日头还未落下。
墨府花圃中坐着一个寂寥的身影,他没有坐在花亭下乘凉,也没有在廊下品茶看书,而是直视他最不喜欢的烈日。
因在南陵圣宫修炼极寒秘术,叫人自来体寒,身为鲛人的他最喜水,和清凉之地,暑天他从不喜欢出门,时而太热还要撑伞才会出行。
可现在,他竟然在烈日下暴晒,白皙的肌肤刺痛不已,晒的发红,脸颊脖颈间汗水直流,发丝沾湿在脖颈上。
现在的他似乎再找寻自己的痛楚和弱点,克服平日最不愿面对的事情,比起心里的不痛快,他现在做的这一切也没什么。
偏偏这种刺痛灼烧的感觉,让他更加清醒,如同站在火中。
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明微回来了,不与控制的想要发泄情绪,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从未展现过真实的自己,一把黑色油纸伞挡在他头顶,欣喜看去,竟不是他。
“帝师大人身为鲛人,不宜在烈日下晒啊!难道,你不觉得痛苦吗?”闻初月替他把过脉,知道他的极寒体质,忍不住的劝,“这么晒下去,会成鱼干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感受不到热吗?正值署日,我一个常人都受不了这烈日。”
“你走吧,不必管我。”
“可是,这样很伤身的,我身为医者,又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不能不劝啊。”
“——走!”墨意澜身上涌出寒气,逼的闻初月后退好几步,油纸伞也破开来,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用灵力伤了他。
闻初月吓得再也不敢靠近,这算是真的生气了,只好收起破掉的伞离开。
痛……来自于皮肤的灼烧,他身衣衫被汗水浸透,发丝也湿湿的贴在脸颊上,恍惚间,觉得晕眩起来,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他都克服不了。
若是,他此生还能回到南陵圣宫,定要去观潮阁看看,哪里有他的同族之人。
他还有机会回去吗?
这么多年,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他早已习惯在长平州的生活,这里的一切都让他牵绊,尤其是明微。随着越来越不适的感觉,他用一只手垫着脸颊,趴在晒得发烫的石桌上。
直到,他被一个充满力气的手掌拉起来,霸道不可抗拒的将他抱在怀中,不许挣扎,不许躲避,更不许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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