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难道你就没想到端王?我不信!”秦靳舟嗤笑,讽刺道,“你我生在公侯之族,为了利益兄弟阋墙的事情看得还少?亲兄弟又如何?”
孟纾丞没说话。
秦靳舟就知道他可能很早就联想到端王:“端王封地归德府,名义上可掌五万兵马,不过……他这些年的确很老实啊。”
孟纾丞缓缓道:“没有证据,一切都不会得到反馈。”
秦靳舟下巴微抬,指向霍敬。
孟纾丞颔首,是要加快步伐了。
“闵水有家酒肆不错,一起去喝几杯?”秦靳舟看夜幕渐渐降临,提议道。
这几日秦靳舟住在距乌鸣山上游的闵水镇。
孟纾丞谢过他的好意:“我有事。”
秦靳舟狐疑地看着他,打趣他:“你几日着做什么?一散就往回赶,不会忙着回去哄你那位小娘子吧!”
孟纾丞瞥他一眼:“天快黑了,我先过去。”
说罢,便抬脚往山洞口走。
留下秦靳舟嘀咕,别让他真猜着了。
月娘进屋,寻到卫窈窈的身影,走过去:“没有。”
卫窈窈靠在迎枕上,若无其事的“噢”了一声,低头继续解九连环。
玉环叮咚响,她默默地盘算,昨天这个时辰他都已经回来好久了,
他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而且不打算回来了?
卫窈窈心里乱糟糟的,丢下九连环,抬头看月娘。
“娘子。”月娘往床边走了走。
卫窈窈张张嘴,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你去煎一副安神药吧。”
月娘犹豫了一下:“好。“
等她出去了,卫窈窈整个小脸都垮了,可怜巴巴地拧在一起。
没、没关系,反正他不是也给她留了第二条路吗?
卫窈窈扯扯唇,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心里已经不单单是在后悔昨夜和孟纾丞置气了,更多的是惆怅,像堵了一团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药煎起来,也需要时辰,孟纾丞回来的时候,那药吊子正在廊下咕噜噜翻滚着。
月娘拿着蒲扇坐在一旁,瞧见孟纾丞脸上闪过惊喜,忙要起身迎接。
孟纾丞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看炉子,眼神掠过盖子噗噗震动的药吊子,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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