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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淑兰应了,惦着脚往外走,她要出去做饭,依旧是做野菜汤,跟晚上的野菜汤所不同的是,早上的野菜疼更稀汤寡水的,吃多少都不顶饿。吃了饭她就得下地挣工分了,这一家五张嘴,都等着她去赚钱养活呢!
顾瑶瑶也要跟着下地,但她赚的工分还没丛淑兰多呢,平常也只好抓着中午和傍晚下工时去小清河边打猪草,一大捆猪草送到队上去,能顶一个工分。
前世的顾瑶瑶为了帮家里,中午跟傍晚各打两捆猪草,能赚两个工分。
白天再干点,队上给她三个工分,总起来她一天赚五个工分,加上她娘丛淑兰赚的五个工分,娘俩加起来才能赚十个工分,别人家一个满劳力的工分。
家里还养了两只母鸡,由十三岁的顾圆圆跟十一岁的顾小兵看着,倒不是他们偷懒,不能多养母鸡,实在是因为没啥东西给母鸡吃,主人一天到晚也不过是野菜玉米糊糊,母鸡怎么能捞着粮食吃?都是姐弟俩去挖野菜的同时再挖点给母鸡吃的马猪菜,灰灰菜等,回家后把马猪菜跟灰灰菜剁得碎碎的,用来喂鸡,母鸡下蛋后,鸡蛋也不舍得吃,多数都拿了去供销社换了油盐酱醋了。
一晚上,顾大壮跟丛淑兰两口子也没睡着,除了骂徐家不是人,埋怨顾翠琴太狠毒,一笔写不出俩顾字来,她可是闺女的亲姑姑啊!
后半夜,两口子也不说话了,光是翻来覆去地烙大饼,愁得睡不着。
闺女跟徐家的婚事一闹腾,估计明天十里八村的人都就知道了,了解内情的人会骂徐建辉不是东西,可不知道实情的人,多半儿也是背后对闺女说三道四的。
闺女以后可咋办啊?
两口子长吁短叹了一晚上,天蒙蒙亮也就起来了。
丛淑兰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磨镰刀,磨得锋利了好去打猪草,磨着磨着,她牙根就咬紧了,恨不能拿着这镰刀去把徐建辉那混蛋的脑袋割下来!
“娘,早饭我做好了!”
顾瑶瑶端着一只锅从屋里走出来。
“瑶……瑶瑶,你怎么起这样早?快回屋再睡会儿,你爹说了,今儿个不许你上工,就在家里好好歇歇……”
丛淑兰站起来,忙从闺女手里接了那只锅。
“额?这锅……是哪儿来的?不是咱们家的?”
她不解地问。
“锅……是昨天徐家送彩礼时一起带过来的,可能是因为就一只铁锅不值什么钱,就没写在彩礼单子上!”
这是顾瑶瑶早就想好的关于突兀出现的锅的台词。
“哦。徐家太坏了,他们家的锅不会有毒吧?”
丛淑兰这话一说,被顾瑶瑶给逗笑了,她说,“娘,您看这是铁锅,他徐家就是再厉害,也不能把毒沁进铁里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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