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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头，我就说你不行吧？你还不信！”

宋老爷子洋洋得意，很显然他赢了。

“好，老首长，你赢了，我啊，心服口服！”

杜思武也呵呵笑着，“当年在部队上，我给你当副手当了十几年，我的这棋艺还是跟你学的呢，徒弟啊，永远都赢不了师父，要不师父咋有面子呢！”

“哈哈，你等着我再赢你两年，等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去见马克思的时候，我会把赢棋的窍门告诉你的！”

“别，老首长，希望你长命百岁，这棋艺高不高的不打紧！”

杜思武这话说完，两位老人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接着两人就说起了当年打仗时的那些事儿，那些事儿曾被他们十次甚至几十次地说给自己的儿孙们听，儿孙们可能都听厌了，但两位老人却讲着讲着就老泪纵横，在厨房里做饭的顾瑶瑶只听宋老爷子重重地长叹一声道，“我们快要去跟那帮兄弟们相聚了，还真是怪想他们的！”

杜思武闷闷地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院子里，很久两位老人再没说话。

“你不用太过感慨，我爷爷跟宋爷爷他们的故事都是很久前的了，跟我们不相干的！一开始听爷爷说的时候，我还小，哭得一塌糊涂，我爸妈还以为我被爷爷打了呢！后来，从小学听到了初中，再到高中，这一路听来，就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推门，杜佳走了进来。

顾瑶瑶眼圈微微泛红，她看了一眼院子里头发斑白，身形佝偻的两位老人，说，“不是他们的牺牲与付出，我们又怎么有机会在这里点评他们的故事呢？有些东西历久弥新，有些故事值得铭记！”

“呵呵，我……我也是怕你听烦了……”

杜佳尴笑着，继续说，“先锋说你在做饭，我特意来帮你的，哈哈，你是不知道，打小起先锋就是个淘的，上房揭瓦，爬树掏鸟窝的那种，当时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宋叔叔跟宋爷爷都忙，他们就把先锋交给我了，说，我一定要管着他，时时刻刻盯着他，不能让他犯错！为此，宋叔叔还专门跟我们班主任打了招呼，安排我跟先锋一桌呢！”

呵呵，还是同桌的你，失敬失敬！我要不要给你们去跟月老要根红绳，把你们俩拴在一起啊？

顾瑶瑶面色依旧平静，但心里却明白，杜佳此来，可不是真如她说的是来帮着自己做饭的。

“你知道吗？先锋是很勇敢的，在学校里谁若是欺负了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就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直接把欺负我的人给揍了，为此老师都把宋叔叔叫到学校去了，回家宋叔叔就把先锋教训了一通，我见不得他受委屈，要去跟宋叔叔说清楚，可他说，你只管好好上学，那些怂货再敢欺负你，我还揍他们，我就不信了我保护不了你！我当时……哭了。”

话打住，杜佳的脸上是一片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