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七零年代,国内物质匮乏,工业机械不发达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一些家用的小型机械产品,谈何容易?
顾瑶瑶琢磨了一下午,都想出个辄来。
四点半她把别人都安排下班了,就留下孙建国跟自己一起值夜班。
孙建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就有些秃顶,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度可以跟酒瓶子底儿媲美的近视眼镜,平常也不跟别的什么人接触,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捧着一本书看,顾瑶瑶经过他身边时瞄了一眼,书是正儿八经的思想政治小红本,看那本书的新旧程度,都快给他翻烂了。
从喇叭婶那里得知,孙建国是从大城市里被下放到这里的,而且,他原本也不是直接给安排在烟草局,而是被下放到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局长的老家就是那个村的,有一回,局长回乡下去探望一个老亲戚,就遇上孙建国了,他瘦的跟个麻杆儿似的,正在一群孩子中间,拿了一本书,给他们讲解放军打鬼子的故事!
说到高兴时,孙建国拳头攥紧了,高举过头顶,大声说,“我们现在能这样好好地活着,都是解放军用牺牲换来的,我们要珍惜,要加油干,要……”
他话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咳嗽得很厉害,像是要把心都要咳出胸腔似的。
欧阳局长问家里的长辈,这个小年轻是谁?哪儿来的?
长辈儿告诉他,说小伙子叫孙建国,是从老远的大城市被下放到咱们这儿来的,来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一直都病歪歪的,一天比一天瘦弱不说,还小脸拉杆黄,走路两条腿都直打晃。
“唉,再这样下去,估计到不了年底,他就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可惜了的……”
老人感叹着。
在亲戚家吃饭,欧阳志强要回城时再次遇上了孙建国。
他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手里端着个破了小半边的碗,大门紧闭,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也不敲门,也不喊叫,任凭傍晚的风把他吹得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钟他就要被吹跑了似的。
欧阳志强一下子就明白了,为啥孙建国到了他们村子里一直瘦弱,一直病恹恹的,很显然,他这完完全全就是被饿出来的。
那时,有些村里的大队长对于下放到自己村里的知青们的安排是,派饭!也就是说,一家一天,轮到谁了,知青去谁家吃。
村里哪家哪户余粮都是不多的,家里孩子老人一张张嘴在等着呢,哪儿还有饭给下放的知青吃啊?
换了别个知青吃了闭门羹,挨了饿,一定会去找队长哭诉的,不要忘了,知青是上级安排下来的,虽然大多都只是些毛头小子,那也不能亏待了。
会哭的娃儿有奶吃。
找队长哭哭,队长帮着想想办法,也就不至于饿肚子了。
偏生这个孙建国是个闷葫芦,从来不会找队长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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