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兴,却还是回了他的话:“他七岁时,我见过他。”
“彼时我父母双双撒手人寰,为人子我却连棺椁都买不起,便只能呆呆望着他们的尸体哭,阿照,就是那时遇见的。”
提及这些事,景瑜面上才能看出大的情绪起伏。
寒凉的月辉下,那粉雕玉琢的小小孩童忽然推开半掩的破宅门,仰着头问他,脸上怎么有那么多水。
他以为谢照乘是来挑事的,便狠狠推了谢照乘,大吼道,别人在哭你看不见么?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孩童被推倒在地,竟也不哭不闹,自己慢慢爬起来,笨拙地替他擦掉眼泪,小声说话,你别哭,我看着不舒服。
谢照乘陪他坐了许久,瞧他哭晕又醒,醒了再哭晕,如此反复。
很快就有许多人来接谢照乘,被牵着的孩童却不肯走,只是盯着他,那些人只能一遍遍问谢照乘,想要做什么。
他在哭。
这一句,那些人立刻行动起来,不过一刻钟,他的父母就已经下葬,他也被安排好人家照看。
他以为,他同谢照乘不会再见,直到颍下学宫开学那一日,他顺着众人的惊叹望过去。
瞧见到了已是少年的那人。
林疏桐听罢,没唏嘘什么,却从里面挑出了些东西来,七岁的谢照乘,有点不大正常。
他不知道别人是在哭。
瞬间林疏桐就联想到初见妖物时,那假上官月曾说过,谢照乘如今同他十年前,是大不一样了。
十年前,谢照乘今年十七岁,十年前就是七岁!
林疏桐豁然起身,景瑜疑惑的瞧着他,他旋即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假装没事发生,又坐了回去。
一只纸折的小鸟从林疏桐袖袋里飞出来,机械的唱着歌:“巳时啦巳时啦!该去准备东西啦!”
林疏桐又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道:“糕点吃饱了吧?茶喝够了吧?话也说完了吧?”
“你看这大好夏光,怎么能耽误在这呢?古人有云,一年之计在于夏呀!还不快行动起来!”
几句话工夫,景瑜就被推出门,一脸迷惑的看林疏桐蹦跶着关上竹舍的门,再一溜烟跑开。
“林疏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景瑜嘴角抽了抽,喃喃道:“妖族怎么派了这么个玩意来当卧底?不过瞧阿照似乎还挺亲近他的……”
男主抬头望天:“难道…阿照喜欢这种脑子有毛病的?”
“呸,阿照才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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