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如那不知谁家的孩童所言,带着麾下的儿郎们早日得胜而归。
而那些将领在扭过头后,看到那些默默送行的亲友,眼里皆是寻觅之色。
秦琼也不例外。
同时,他也看到了那随着微风,仙衣飘飘的道人。
二人对视。
就见道人手掐礼印,鞠躬颔首。
无声无息。
可心意已随风而至。
秦琼微微一笑,扭头,目视前方。
手中那杆白蜡长槊看似无意义的翻了個花。
自当如此。
等某回来,再饮过。
……
“……唉。”
当最后马上入住东宫的越王行驾也离开后,这场看起来规模盛大,可除了一些相关之人外,几乎可以说门可罗雀的出征仪式,便彻底结束了。
不是洛阳人冷血。
也不是说他们喜欢瓦岗寨。
而是纯粹的已经疲惫了。
这些年一直在打仗,一开始是打高句丽,等杨玄感冒出来后,一下子天下有多了不知多少反贼。
年年打,月月打。
在新鲜的热闹也疲倦了。
反正打赢打输只需等待些时日就有消息了,现在去看三万人如同蚂蚁一样往远处走有什么意思?
人走了,除了那些祈愿亲人安然而归的人还久久不愿动弹外。
零星来凑热闹的人已经逐渐散去。
“唔……”
没了人,不再用那粗粝之声的笑嘻嘻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道人:
“道士呀”
“……嗯?”
“嘻嘻,我也要走了喔”
拍了拍自己的包袱皮,她指着洛阳以东的方向:
“就不陪你回城了噢,直接就走了,师父还在荥阳等着我呀。”
“嗯。”
李臻点点头,忽然有些尴尬。
早知道朋友要远行,总该赠点什么东西,好留个念想。
可是此刻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窘迫之下,他无奈叹息一声:
“唉……也罢。”
说完,他忽然一伸手:
“抬手。”
“……?”
笑嘻嘻一愣,但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看起来粗壮的骨节下,是那藕白的手臂褪去了衣袖的遮挡露了出来。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