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错落细密,鼓起来如同一道又一道的沟壑山堎。
这是山文甲。
能穿这种铠甲的,通常都是在非常庄重的场合才穿。
而且还不能乱穿。
比如秦琼那件山文甲,作为从六品建节尉,他的山文甲要比眼前这个李济安战裙短上两寸。
说明这个年轻人是有官职的,而且官职比秦琼还要高。
如此年纪,竟然做到了六品以上的官员,无论军功是自己拿命拼来的,还是靠着家里面攒起来的,都说明这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想想也对……能和阎家俩铁憨憨称兄道弟的,在怎么次,也不会差到哪去。
于是客气拱手:
“贫道守初,见过李将军。”
这时,小伙计很有眼力见的又给重新换了一壶茶。
李臻正要落座,想着和兄弟俩寒暄寒暄……这几天就收了眼前这位的十文钱,生意做的稀碎。阎家这俩兄弟人脉广,好歹带点人过来听听书。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個人影。
老杜。
手里提着个包袱的杜如晦直接走了进来。
“道长……呃。”
当看到书馆里还有外人后,杜如晦先是一愣,不过能看得出来,老杜心里装着事,没什么寒暄的意思。
等三人都看过来后,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接着快步朝着李臻走了过来:
“快来看看,是这种不是?”
说着,他打开了包袱,里面装着五条色泽金黄的熏鱼。
走进厅堂后,对着三人一拱手,但没任何交流的意思,来到了一处角落桌子上,等和三人说了声“少陪”的李臻走过来后,把包袱往桌子上一铺,直接低声道:
“这五条鱼分别熏了三、三个半、四、四个半、五个时辰。”
一边说,他一边拿起了那条看起来颜色最深,也是最干瘪的鱼干。
用手指骨节“绑绑”敲了两声后,说道:
“我刚才试了一下,根本咬不动。后来掰掉了一块,用水泡了。泡了大概半个时辰,这鱼肉直接就碎了。味道基本吃不出什么鱼味。”
“嗯……”
李臻应了一声,接过了那鱼干。
这就是熏和蜡的区别了。
如果是腊鱼,虽然质地坚硬,但用水泡发后却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变得柔软。但熏过头的鱼,确确实实质感已经脱离了肉的范畴,碎了也是正常。
说穿了,老杜太急于求成。
如果同样熏两个时辰,挂起来慢慢风干,那么无论过多少时日,反倒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嘛……
他知道老杜的意思,掰掉了一条鱼肉丢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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