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
“我认罪!”
“砰!” 一记枪响。
一枚子弹命中蟹仔天灵。
只见,蟹仔穿着花衫,高举双手,额前露出一个硕大的血窟窿,一道浓稠的鲜血正从窟窿里淌下,直直淌过两眉间的印堂,一路流过鼻峰,嘴巴,把一幅写满震撼的面孔分割成两半。
刘建文双手举着一把手枪,冲锋枪挂在肩后,迈着快步小跑上前。
伴随这一声枪响,他瞳孔微微闪动了两下,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但凡有一丝犹豫他都不会开枪。
他敢开枪,就是做好所有准备。此行,陈sir特意交待过他,不择手段!他做出决定前,更是想到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伴随着,这一声枪响,阿西站在车门前逃跑的动作,猛的一颤,停住脚步,一双眉头不断颤抖,眼神深邃而沧桑的望向蟹仔,是的,枪声响起了,他的世界却安静了。
外面一切吵杂的怒吼,命令,脚步声,刹那间被脑海里的震惊屏蔽,耳朵里只剩下海风与海浪声。
阿西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警员带进车里,不知道手里怎么会有一瓶矿泉水,更不知道警队的搜查行动为何会在一瞬间结束。
他就那么楞楞的坐在0记指挥车内,喝着水,想流而流不下泪,直到刘建文拉开车门,登上车门怒斥他道:“阿西,怎么船上什么人,什么货都没有!我调了一百多名警员到现场,扑了艘空船?“
这时陈官西方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刘建文道:“刘sir,蟹仔是你派来协助我的卧底吗?”
刘建文关上车门,弯腰站在车里,一把攥起陈官西的衣领,面色凶厉,磨着牙关讲道:“他是罪犯!这次行动只有你一名卧底警员,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会为你记功的,你告诉我,为什么船是空的。”
陈官西楞楞的望向他:“我只是一个雕玉石的设计师,你要问为什么船是空的,你去问张先生啊。”
“我只是一个玉石雕刻师兼珠宝设计师,晚上带两个朋友来海边找找灵感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百多名警员冲出来对我开枪,打死了我两个朋友,刘sir,我要向法庭起诉你!”
刘建文挥起拳头,一拳砸在阿西脸上,阿西侧身翻倒车内,嘴角破口,溢出鲜血,刘建文再度上前抓起他,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你td,你变节了!”刘建文低声嘶吼,不断对陈官西拳打脚踢,大骂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辜负我的信任。”
“刚刚我就该一枪打死你,把你打死在码头上,和义海到底给你了多少钱,值得你这样来对付我?你是不是早就变节了!你在耍我啊!”
陈官西抱住刘建文的双腿,狠狠一顶撞翻车厢内的一堆文件,骑在刘建文身上摁起他的头,一下一下砸向车板。
“嗙!嗙!” “嗙!”
刘建文额头马上就被砸出口子,砸出鲜血。陈官西则扯住他头发,拧起他的头,鼻青脸肿,嘴角带血的靠在他耳边低声讲道:“赤胆忠心,不是用钱可以买来的,你做的事情,我迟早要你拿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