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奸的。
就在凤姐这般想着,贾赦也从外间庭院走进花厅,看着空荡荡的花厅,只有一些几案摆设,对着凤姐道:“等会儿,将中堂这几幅画,着人摆到我屋里去,这是老国公当年得了太祖爷恩典,着宫廷国手所作。”
凤姐这边厢冲贾赦行了一礼,柳叶细眉下的凤眸闪过一丝莫名之意,撇了撇嘴,笑道:“那敢情好,昭儿,旺儿,等下手脚仔细些,给大老爷送过去。”
这时,鸳鸯道:“大老爷,这画是中堂画,老太太走之前特意交代过,等会儿送到屋里呢。”
贾赦闻言,轻笑一声,道:“老太太年纪大了,怎么会看这画。”
鸳鸯正要据理力争。
厅中众人正说话间,忽地庭院中回廊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大骂,“你们这些败家子儿,好好的国公府让你们弄丢了,太爷辛辛苦苦积攒的家私搬得空空落落,一群败家子儿,我要去祠堂哭大爷去。”
“谁在嚷嚷?”贾赦消瘦的面容上浮起怒气,问道。
“是焦大,吃多了酒,正骂呢。”这时,一个东府里的仆人,从廊檐下进来,回话说道。
“什么奴才,吃多了酒也敢胡沁。”贾赦冷喝道。
尤氏正要开口说焦大的细情,却被一旁的凤姐扯了扯衣袖,以目示意,不要理会。
尤氏玉容幽幽,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丈夫论罪失爵,她再过不久,连这府里也住不得了,这时候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蓉哥儿,还不赶紧将这奴才捆起来,撵了去。”贾赦正烦躁不定,挥了挥手,喊着贾蓉。
顿时,贾蓉领着几个仆人,就去庭院里将门洞里的焦大摁住,拿绳子去捆。
喝得红扑扑的焦大,骂道:“一群王八羔子,败家子儿!祖宗的家业让你们败光了!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你现在和焦大充主子款儿来,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焦大老泪纵横,哭喊道:“我去祠堂哭太爷去,那承望如今生出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族长找贼人抢旁支儿没过门的媳妇儿,把爵位都丢了,我什么不知道?”
贾蓉捆了焦大,听着焦大胡喊,心头大急。
这边儿,贾赦也出了花厅,怒道:“嘴巴给堵上,别让他瞎嚷嚷!”
几个小厮赶紧取了抹布,往焦大嘴里塞着,按着送出去。
等焦大被捆着按着出去,贾赦面上愈发怒色上涌,冷哼道:“无法无天的混帐东西!”
一甩袖子,正要往花厅返回。
一边的吴兴登拿着账簿,陪着笑道:“大老爷,各项金银珠宝,玉器首饰,都已汇总到册子里了。”
单大良也上前道:“大老爷,家具摆设,古董字画,布匹绢帛,也都造册登记,以备查验。”
贾赦接过账簿翻看着。
忽地,远处月亮儿门洞贾琏也是快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