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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凝眉,说道:“这般多?”
“大人,偏门生意多,青楼八家,对暗娼,他们还要抽利,赌坊七家,当铺五家,粮铺八家,布庄两家,酒楼六家,人伢行也有三家,车马行四家,船行十余家……”
贾珩想了想,一处营生平均每年得银十来万两银子,一月万把多两银子,还真不夸张,尤其是青楼、赌坊几乎控制了整个东城的所有娱乐产业链,这都是日进斗金的产业。
青楼赌坊,一月营收万把两银子,瞧不起谁呢?
还有人伢行,今年逃难至神京的贫苦百姓,许多都是无本生意。
反而衣食住行的布庄、酒楼多半是不挣钱的项目,经营的不好,反而有赔钱之忧,更像是为了帮众吃请方便。
至于搞垄断,东城可不是三河帮说了算,还有京中其他权贵置产。
“这些都是帮中产业吧?”贾珩皱了皱眉,问道。
一般而言,帮中产业所得之银,开销也大,打点官面,给手下兄弟分银子,还要贿赂齐王。
事实上,三河帮近年以来要拿出四分之一多的银子来贿赂齐王,四分之一用来为帮众子弟开销,剩下来一半才是副舵主级以上头目瓜分。
而那些头目,尤其是副堂主一级,就有余银购买田庄、铺子。
“大人明断,三河帮一些当家还各自有产业,正在拷问,等下登簿造册,可呈送给大人阅览。”
贾珩道:“尽快汇总成册,本官要进宫陈事。”
随着时间流逝,范仪那边儿的抄检汇总,也是递送过来。
锦衣府的效率是非常快的,不是带人一处一处抄,而是同时并行,及至午饭时分,一个相对笼统的数字汇总而来,由范仪着心腹人紧急递送至贾珩在五城兵马司案头。
当贾珩看到奏报之时,贾珩眉心都是狂跳,有种呼吸急促,面颊涌起异样的红晕。
“保守估计,已达一千三百五十二万两银子,公可速至宫中禀奏,勿使锦衣抢先奏报,专美于前……”
剿灭三河帮,所获非法所得,比之先前还要多上几倍,这一网下去,陈汉国库收入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丰盈。
几乎可以想见,这样一个数字递送上去,必定朝野沸腾,百官瞩目!
“一个盘踞十余年的帮派,一年得银盈利六百三十八万两,当然,早期未壮大时,不会有这么多,但壮大的哪怕有七年,也就是齐王观政后的这几年,不,哪怕有五年的迅猛发展,也有三千多万两银子,其中近四分之一归了齐王,还有二三千万两银子,加上这些年的挥霍,然后将所有头目一扫而空,变卖财货,保守估计得银一千三百多万两,这并不夸张,也就是如今强盛状态下的三河帮,所有产业的二年盈利而已。”
“银上千万,就是一块儿烫手山芋!现在是谁敢动这笔银子!谁就死无葬身之地,天子就斩谁的脑袋!”贾珩呼吸粗重,他要迅速进宫,一刻不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崇平帝。
这可不是翠华山,他偷偷昧下十来万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那拢共才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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