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静,声音清朗,说道:“贾珩求见晋阳殿下,烦劳通禀。”
那仆人一听,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原来是贾大人,殿下有言,若是大人亲自来访,趋入花厅就是了。”
说着,就是招呼着几个仆人上来,一边接着贾珩手中的缰绳,一边热情笑道:“大人里间请。”
贾珩默然片刻,面色微顿,清冷的目光,就见着几分温和。
这位大汉长公主纵是有意如此,也当得上一句善解人意的有心人了。
不过,他也是敏锐捕捉到“亲自来访”四个字,如果他派了一个宁国府的仆人登门,想来是无法得到这番礼遇的。
贾珩收起心头这般思绪,就是随着那仆人,进入庭院。
而晋阳长公主府的仆人,早已先一步至里间报信。
却说假山嶙峋,秋景瑟瑟的后花园中,一座高有二层的阁楼,西窗之下,条案后,晋阳长公主着一袭淡黄色宫装长裙,纤腰高束,玉容薄施粉黛,挽起这时代妇人梳起的峨髻,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正中描着三瓣儿花钿,白皙中一点嫣红,明艳娇媚。
丽人此刻坐在一方书案之后,手持羊毫毛笔,凝神作画。
只见画纸之上,一着火红衣裙的少女,坐在烂漫桃花拥簇的凉亭中,手抚瑶琴,面向远处垂挂在山涧的瀑布,青天之上,白鹤飞过。
只见那画纸右上角赫然有着题跋,“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待将最后一笔画完,晋阳长公主放下笔,轻声喃喃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一旁侍奉着笔墨的婢女怜雪,清声道:“殿下的画艺技法日臻圆润了,远近之景交错,只是惜乎只有一人在空山独坐。”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并没有回答怜雪的询问,说道:“不过是信手涂鸦罢了,当不得方家之哂,却比不得你家学渊源,技艺精湛。”
怜雪垂下清眸,柔声说道:“奴婢已有两年未作画,技艺早已生疏了。”
“那也该捡起来才是,你我这样的人,这一辈子,总要寻个寄托思绪的事物才是。”晋阳长公主轻声说着,就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怜雪道:“奴婢两年前发过誓,父亲沉冤未雪以前,就不再作画。”
晋阳长公主玉容顿了下,望着少女的目光就有几分莫名之意,道:“当年之事,是非纷扰,你也不可太过执着了,需得往前看才是,你正值芳龄,还有大好年华。”
怜雪道:“那……殿下呢?”
说着,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正在一旁婢女送来的金盆清水中洗了把手,拿着毛巾擦着,接过一杯香茗,呷了一口,闻言,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下去。
抬起螓首,一双熠熠明眸看向正在书案前收拾着画轴的怜雪,道:“上一辈儿人的事,过了许多年,婵月业已长大成人,再揪着不放又能如何呢?你父亲被冤杀,但当年被冤杀的太子旧部,何止你父亲一人?若想平反,只怕要等几十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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