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兵部衙门
午后,坐衙视事的兵部尚书李瓒,闻听下方小吏禀告,摇头笑了笑,说道:“好一个贾子钰,年纪轻轻,已有将兵之能,真是将门虎子。”
“阁老,贾子钰刚刚派了人,催要果勇营三个月饷银。”就在这时,下方的兵部左侍郎施杰,笑着说道。
“打发了回去,现在哪有饷银?他不是刚刚追回不少空额兵饷吗?那都是兵部历年从户部那边儿受了不知多少白眼要的银子,早就发给他们了。”李瓒笑了笑,说道。
司务厅中坐着的两位侍郎,以及几位兵科给事中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而一些令史也是发出附和的笑声。
这就和大佬视察某地,讲一个笑话,你不笑?
至于饷银,也并非真的不发,而是在王子腾回京整顿京营之兵前,饷银都会押着不发,否则,明知道让一些将校收入自己腰包,还是先押着再说吧。
笑过之后,李瓒整容敛色,看向列坐在两旁的兵部官员,沉声道:“武选清吏司郎中聂景明,为官浮躁,贪赃枉法,屡次在稽核选录武官上,收受贿赂,现解送交都察院严查其罪,武选清吏司司务,由职方司郎中杭敏署理,员外郎石澍分掌职方司,待本阁奏明圣上,再降制书。”
兵部四司之中,自是武选清吏司油水最足,且最后的侍郎人选必有郎中一席,故,杭敏虽同级迁转,但实际是升了半格儿。
众人闻言,都是面色肃然,心头微凛。
李瓒面色淡漠,然后吩咐着一个令史前往拟令函,拿捕正在后院厅中办公的武选司郎中。
做完这些,看着面色多有异样的两位侍郎以及几位的兵科给事中,心头却叹了一口气。
明年开春他要前往北平都司,经略幽燕,彼时,远离中枢,对兵部事务鞭长莫及,对部衙的掌控力度势必下降,以前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反而不能再行纵容了。
兵部右侍郎邹靖,目光晦暗了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聂景明是他的老乡,现在阁老这是在为施杰铺路了?
其实,哪怕是楚党内部也有斗争,李瓒要经略一方,长此以往,兵部就要有一位实际上的堂官处理庶务。
而施、邹二人虽同为楚党,并不意味着没有内部竞争。
哪怕一个派系内,政治资源也是有限的。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郎中之职,为正五品,虽说从三品以下不需廷推,只需部推即可,但李瓒为内阁大学士,权力极大,甚至可对部务自处,但事后需得向崇平帝汇报。
至于七品以下,迁转调任,几乎一言可决。
李瓒吩咐完,将目光落在邹靖脸上,沉默片刻,说道:“正方,老朽经略幽燕,尚缺人从旁协理庶务,老朽打算向圣上举荐正方,授以经略安抚司副使一职,定阶从二品,不知正方可愿随同老朽一同前往北平,共赞边务?”
这不是他的选择,而是天子的要求,待王子腾回京后,明年就要实授其为兵部右侍郎,以预部务,整顿京营。
“天子欲用武将,赐进士出身入阁,协理军机,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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