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来了一小半。
贾珩看着几人,暗道这戚建辉在奋武营中根基不浅,据他所知,奋武营现任都督曹信,年过五旬的老将,当年就是襄阳侯的部将。
事实上,如襄阳侯戚家这等功勋子弟,但有功劳,在武勋光环的加持下,就能迅速提拔,同时有不少父祖辈的旧部来投效。
至于荣宁二府的贾家,也不遑多让,在贾珩这些天中,就有不少贾代化的旧部来联络,有的是投效的,有的是攀附的,还有一些是来求贾珩追缴空额欠银网开一面的。
贾珩道:“诸位将军都坐,除在节帅营房,以前也没机会与几位将军见过几面,今日,戚将军力邀在下前来,和几位将军把酒言欢,在下荣幸之至,既是私宴,不妨都随意一些。”
虽贾珩在此地或许不是爵位最高的,但他是官职最高,权柄最盛,一进屋中,倒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架势。
众将连道不敢。
戚建辉笑着恭维道:“云麾将军治军雷厉风行,几有孙吴之风,类卫霍之姿,如今整训京营,使十二团营气象焕然一新,末将和石将军,党将军他们,盼望着与云麾一叙已许久了。”
石元忠笑道:“云麾将军将门子弟,自是非常人可比的。”
其他几将纷纷出言恭维。
贾珩淡淡笑了笑,道:“共同为朝廷效力,同舟共济罢了。”
众人寒暄着,用着酒菜,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奋武营都督佥事石元忠,举起酒盅,虎目看向对面的少年,说道:“十年以来,京营军纪废弛,兵无战心,将校怯战,此次朝廷整军,一扫积弊,云麾将军在其间操持奔走,末将敬云麾将军一杯。”
贾珩饮下一杯酒,而后看向石元忠,笑了笑道:“石将军方才之言谬赞了,若非圣上整军经武之心甚坚,内阁与兵部支持,团营将校多识大体,止本官一人之力,也难有作为。”
戚建辉道:“云麾高风亮节,末将佩服。”
众将都纷纷赞扬着。
几人吃着酒,叙着话,这等应酬,原就是形式重于内容,及近未时,众将酒至微醺,方下得酒楼。
只是刚刚下了楼,忽地,传来一声争吵。
贾珩这会儿正在和戚建辉在回廊说话,听到声音,徇声望去。
只见奋武营游击将军耿建在一楼正和一个年轻公子争吵着什么,那青年公子身穿素色圆领锦袍,衣衫团精美,分明吃多了酒,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捂着脸颊,对着游击将军耿建喝骂。
听着争吵之音,似是游击将军耿建撞到了这位步伐踉跄的青年公子。
戚建辉脸色一沉,觉得没有面子,道:“云麾稍待,末将看看去。”
说话间,下了楼梯,近前看向那青年公子,正要沉喝一声,就是认出其人,“陈贤弟,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不是旁人,乃是宗室子弟陈也俊,不过是隆治帝胞弟的嫡孙辈,现袭镇国将军。
亲王-郡王-镇国将军,陈也俊的父亲正是仁和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