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明日可得空,至王府小酌几杯?”
贾珩沉吟片刻,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南安郡王,或者说西宁、东平几家,道:“真是事不凑巧了,这几日,下官都要处置军务,恐脱不开身,等王爷查边归来,再重叙话罢。”
与北静、南安两家,也不可能不接触,但现在则没有必要,等这二人查边回来,再作计较。
水溶面上并无婉拒的恼色,笑了笑,道:“那小王期待那一天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如无他事,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了。”
水溶客气道:“那子钰慢走。”
目送贾珩离去,南安郡王从身后走来,道:“贤侄。”
水溶摇头道:“贾子钰并未答应,等查边回来,再作叙话。”
南安郡王苍老目光深深,低声道:“此人毕竟是圣上亲自简拔,与我等终究心有隔阂。”
受北静王举荐入值军机的柳芳,冷笑一声,说道:“王爷未免高看其人了。”
水溶皱了皱眉,说道:“贾子钰还是有能为的。”
另外一边儿,忠靖侯史鼎,这时与其兄保龄侯一同沿着宫道而行,神情惬意闲适。
史鼎问道:“兄长,观贾子钰如何?”
史鼐年岁四十出头,头发业已灰白,精神矍铄,目光锐利,想起刚才的少年,笑了笑道:“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诚为少年俊彦,贾家后继有人,无论如何,我史家与贾家为姻亲,和南安他们还有不同。”
这话说得就颇有几分同气连枝的意味。
史鼐说完,看了一眼史鼎,叮嘱道:“你如今得军机司员之职,时常伴随驾前,需好生任事,圣上有刷新吏治之心,等京察大计尘埃落定,地方督抚出缺儿,未必不得外放。”
史鼎语气不无艳羡,说道:“兄长,只怕外放还要看这位贾子钰建言,方才,圣上事必相询,何等信重。”
史鼐沉声道:“得一时圣眷易,得十载圣眷难,我辈武勋,终究还是要在沙场建功,才能屹立不倒。”
史鼎点头赞同道:“兄长此言甚是。”
却说贾珩出了宫门,前往锦衣府。
京察已正式拉开序幕,尚不知会酿出多少风波,锦衣府的人需得盯着,不是要插手,而是需要实时掌控情报。
锦衣府,官厅之中
锦衣府的高阶武官,自都指挥同知纪英田以下,几大千户以及副千户,十几人都济济一堂。
贾珩刚刚落座,接受一众下属拜见,取出前日崇平帝关于锦衣府的批示奏疏,沉声道:“本都督已奏明圣上,外六所,将行改制,全权负责华中,辽东,华北、华南,西北,西南六域的情报搜集,这几日将重派职事,另,擢升锦衣千户曲朗,为北镇抚使。”
下方一众千户面色多是一震,心头涌起一股别样滋味,尤其是看着曲朗,心头嫉妒不胜。
这才多久,就升为镇抚使?
锦衣府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