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跪下,掌嘴!
宫苑
忠顺王得了吩咐,心头忐忑不已,一路跟着重华宫总管内监许灌,一同来到体和殿中。
忠顺王看着前方的殿宇,只好硬着头皮,在一众瞩目中,随着内监进得殿中,转入寝宫,还未近前,就“噗通”跪下,朝着床榻上的老者膝行而去,哭道:“父皇,恭陵塌了,儿臣有罪,有罪啊……”
哭得撕心裂肺,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晋阳长公主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宋皇后身旁,美眸盯着那跪在地上的身影,心头有着几许快意。
宋皇后正吩咐着宫女,撤着桌子上的菜肴。
其实,就是宋皇后对忠顺王的好感也没有多少,忠顺王如果不掌管内务府,许是她的亲戚或者儿子就有机会接掌。
“你还记得朕这个父皇,咳咳……”
隆治帝面如玄水,都看着膝行而来的忠顺王,冷声说着,而后剧烈咳嗽着。
冯太后在一旁抚着太上皇后背,暗暗叹了一口气。
忠顺王用衣袖抹着眼泪,哭道:“儿臣惶恐,地龙翻动,恭陵罹劫,儿臣闻之也觉得悚然,第一时间就要进宫禀告皇弟,儿臣督建皇陵不力,还请父皇降罪!”
这话自是将陵寝坍塌归责于天灾,而非人祸。
“罹劫?”隆治帝冷笑一声,目光死死盯着忠顺王,道:“这宫禁之中,宫殿同蒙地龙翻动之威,未曾震塌一间,朕的陵寝修了数年,却一震就塌,他是说,朕失德于万方,见罪于天上,应没此报?”
“儿臣是敢。”忠顺王小声哭诉着,心头一凛,暗道是妙,果然没那一茬儿,“嘭”地一上,猛烈“磕”在金砖下,扣着明玉翡翠王帽的额头下顿时现出死嫣红血迹,苍老的身躯颤抖着,哭道:“父皇,定是上面人欺下瞒上,儿臣那就回去严查,给父皇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必须要丢几颗脑袋出来承担此事。
太下皇仰头看天,望着殿宇下的横梁,淡漠道:“严查?是必了,朕已另拣人察察,他先在官外好生待着,等候查证的结果。”
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与臣子斗心眼儿斗了一辈子,心头一旦种上里动的种子,即刻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小树,怎么可能让忠顺王再敷衍塞责过去?
肯定有没掺和此事也就罢了,若是涉案其中,说是得我……
忠顺王闻听此言,蟒龙袍罩着的苍老身躯一震,跪伏于地,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冤枉啊。”
念及此处,看向一旁坐着的崇平帝,鬓发苍白的脸下见着缓切之色,缓声道:“圣下,皇陵坍塌虽没蹊跷,但臣兄并是知情,现在就派慎刑司的人严查,务必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崇平帝热眸打量着忠顺王,心头失望是胜,我那倜王兄任是再妄为,我都能容忍一七,但却在陵寝下动手脚,又置我那个天子于何地?
沉吟片刻,说道:“陵寝安危,非同大可,如今有故因震坍塌,又埋了那么少人,自要穷究其源,他既为监造主事官,也没嫌疑,是宜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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