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知道了?”甄雪切开橙子成小瓣,递将过去,面上神色就有几分不自然。
“去南安王府做客,见到了南安太妃,听她说起,而且现在神京城差不多都传遍了罢,说南安、北静两家去了贾家,吃了贾家的闭门羹。”甄晴接过橘瓣,轻轻放在嘴里咀嚼着,浆果汁液在玫红唇瓣上浸润而出,愈显得莹润剔透。
甄雪也拿起橙子,轻轻柔柔道:“是我有些冒失了,引着郭婶子去府上请托,见到了贾子钰,他说恩罚悉由上出,他虽为锦衣都督,主审案子,却做不了主,我想着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不过是拿话堵你而已,你还信了。”甄晴哂笑一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幽幽道: "上次他还说王爷,竟为皇后宫中妹颜丽色所动,不过是故技重施的托词而已,亏妹妹竟然还信了。”
甄雪秀眉攀了攀,明眸诧异,道:“不是吧,姐姐?”
“这等外朝官儿,最是擅长大言煌煌,一个个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如是那些读书人,更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了。”甄晴声音清泠,几如山泉激石。
甄雪凝了凝眉,玉容微动,对甄睛之言在心头思量着。
“这贾家说来还是咱们家的老亲,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在金陵,父亲可没少照顾他们,就这般拿话堵你。”甄晴凝眸说着,似有愤然。”
甄雪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在朝为官儿,都不容易。”
“那是妹妹心地好,将心比心,善解人意。”甄睛说着,然后笑了笑,问道:“歆歆呢? ”
“大姨。”这时,甄雪女儿水歆在嬷嬷的换扶下,进得轩室,朝着甄晴唤了一声。
“歆歆。”甄睛看向水歆,笑意繁盛,说话间,抱至怀中嬉闹,小丫头咯咯娇笑着,扎着羊角辩子的脑袋埋在甄雪前襟中。
甄晴抱着水歆亲昵玩闹了一会儿,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对甄雪笑道: “歆歆个头儿又高了。”
“她这个年龄,个头儿原就长得快,一个月一个样。”甄雪笑意盈盈,问道: “姐姐家的淳儿,过了年,我瞧着个头儿也不少长。”
甄晴过门楚王府几年,膝下育有一子,现已四岁,名唤陈淳。
“也长了吧,天天看着,反而不留意。”甄晴笑了笑,拉过水歆的手,笑道:“这闺女儿,我瞧着喜欢的紧,等将来大一些,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如何?”
“这可得听王爷的。”甄雪梨涡浅笑,并未顺势应着。
甄睛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件事儿想和妹妹商量,听听你的主意。”
甄雪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嬷嬷抱着女儿下去。
“父亲前日来了书信,说朝廷整顿江南盐务之心甚坚,前不久又派了一位内阁阁臣南下,说不得要查检运司历年藩库。”甄晴压低了声音道。
甄雪秀眉蹙了蹙,低声道: “这些朝堂上的事儿,我也不大懂,姐姐怎么和我说这些?”
分明有些不想听,但又不得不听。
“咱们是同胞姐妹,我不和你说,和谁说?”甄睛盯着自家妹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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