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怎么在姊妹和老祖宗都在的荣庆堂想这些?
可为何……
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此刻好在都在看着贾珩,并无人在意元春的神情异状。
如宝钗,柳叶细眉下的水润杏眸盈盈波动,看着那少年,只是目光时不时挪开,唯恐被人瞧出端倪。
薛姨妈脸上也见着艳羡,暗道,听这意思,珩哥儿还要帮着二老爷升官儿?
还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相比对她薛家,这亲疏远近,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贾珩说完,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老太太,先不说这些了,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等会儿开祠堂祭罢。”
贾母笑道:“是该祭祖了,也该让列祖列宗知道。”
先前,爵位丢了,她只觉痛彻心扉,现在二儿子升着官儿,也算是给祖宗脸上增光了,可爵位……终究是永远的痛。
听珩哥儿以往的意思,或许让环哥儿将来习武从军,还能有封爵的机会。
只是宝玉,唉……
这时,周瑞家的进入荣庆堂,笑道:“老太太,太太,琏二奶奶吩咐的戏班子已请着了,是现在摆着,还是?”
贾母眼角每一寸沟壑都滞留着欢喜,笑了笑道:“就在庭院里摆着吧,我们小庆一会儿是了。”
凤姐笑着,领着平儿等众丫鬟的起身操持去了。
贾珩静静看着这一幕,暗道,此刻该有一首《晴雯歌》才算应景,否则,不足以表达贾家的欢喜心情。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待众人在庭院中听着戏,贾珩自也离了荣庆堂,与贾政前往梦坡斋小书房叙说着朝堂等事。
……
……
大明宫,偏殿内书房,午后时分,崇平帝坐在条案后,垂眸看着晋阳长公主递来的内务府相关簿册,聚精会神。
“刷刷……”
翻阅了下,见着其上记载的查抄财货名目,面色却渐渐凝重,原本心头那股欣喜为触目惊心的贪腐所取代。
因为查抄财货愈多,愈说明大汉吏治腐败,否则,这些官吏单单凭借朝廷俸禄供养,何以积攒得这般巨富家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样的官场谚语,他自也是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银子也算解了燃眉之急,起码整顿、裁汰边军的饷银储备是有了,还有这一年都能从容推行大政。
崇平帝念及此处,也强行挥去心头的阴霾,说道:“这里载有不少田庄宅子,古董珍玩,拣着不违制的,让东西两市税吏变卖的变卖,折成银子充入内帑,一些铺子也寻人经营着。”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应道:“臣妹回去就让内务府的人操持此事。”
沉吟了下,问道:“只是还有一桩事要和皇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