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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家兄长却不能为助力,终究……
宝钗心头幽幽一叹。
薛姨妈却笑道:“我看未必,我瞧着你哥哥他是个有福气的,再说珩哥儿只要想栽培他,也不用太涉险,你看司狱所里,你哥哥也不用吃什么苦头。”
宝钗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可咱们家终究隔着一层。”
这其实也是某种引导,隔着一层,如是成了您老女婿,就不隔着一层了。
“是啊,珩哥儿说着对亲戚不错,但我看也是分着亲疏远近的。”薛姨妈说着说着,就有些酸溜溜。
“说来也是可惜的紧,要是咱们当初但凡早来半年,那时候珩哥儿他还没娶亲,妈说啥也要”薛姨妈看向自家女儿,说着连忙顿住口,真是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人都不是傻的,薛姨妈自然分出好坏,那样一个金龟婿在东府摆着,岂能没动过这番心思?
宝钗嗔恼道:“妈说什么胡话呢。”
“乖囡儿,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薛姨妈叹了一口气,心头不无苦闷,叹道:“你瞧瞧那珩哥儿媳妇儿,她才多大?可就是一品诰命了,我瞧着你品貌不比她差了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却是见着宝钗羞红了脸,顿住不言。
但忽而想起一事,目光紧紧盯着自家女儿,郑重道:“丫头,你常寻着珩哥儿,娘知道珩哥儿这般年纪,模样生的好不说,又这般大的权势地位,但你可别生了旁意,他现在已有正妻,纵是平妻,虽私下不讲大小,可官府也没承认过,那时想封着诰命也不可能。”
唐时并嫡之风尤胜,在陈汉民间也有平妻之称,但因礼法所限,并没有在官府上予以承认,无他,会自下而上地动摇承祀礼法。
宝钗这次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嗔恼道:“妈,怎么说着说着又提到我身上了。”说着,就要起身返回房中。
“好,好,妈不说了。”薛姨妈连忙伸手拉住宝钗,笑了笑道:“我家乖囡儿是个懂事明理的,不用妈提醒着,心头也是有数的。”
先前见自家女儿为着蟠儿的事,频频与东府珩哥儿来往,心头未尝不担心,但想着那珩哥儿的性情,还有自家女儿打小就聪慧,应不会有什么。
宝钗重又落座,岔开话题道:“妈,快别说这些了,嗯,兄长呢?怎么还没回来?”
因为薛蟠仍为戴罪之身,如是在外面出了事儿,只怕连他面上也不好看。
正说着话,忽地外间传来熟悉的声音,“妹妹找我?”
话音方落,薛蟠摇晃着大脑袋,高一脚、浅一脚地进得厢房,笑道:“祭祖之后,陪着几个贾府爷们儿喝了两杯,这明天可就要去司狱所了。”
本来是想去翠红楼听听曲,但谁想刚一出府,就被人拦下。
“我的儿,怎么吃这么多酒?”薛姨妈见得薛蟠脸上红光满面,走路更是摇摇晃晃,面带担忧道。
薛蟠笑道:“在狱中也不好吃酒,这就多吃了两盅。”
说着,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