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喝的这般猛做什么?”
牛继宗笑道:“俺老牛不仅喝酒猛,别的也猛,你想不想知道?”
周围一众将校都是大笑起来。
钱玉山笑道:“那牛将军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谭鹏笑道:“钱知府有所不知,牛将军当年在西北领六千兵马,深入青塘,威震敌酋,这鸡公山区区贼寇,自是不在话下!”
不远处坐着的河南都指挥使同知彭国麟,也笑道:“在下可是听着镇国公当年的英雄事迹长大的,如今牛将军武风鹰烈,大有先祖遗风,真是名门之后,非同凡响。”
这是恭维着牛继宗的祖先,一等镇国公牛清牛继宗不由更为得意,摆了摆手,笑道:“我辈武人安身立命,不恩祖荫,功爵当凭三尺剑自取!也不可总提先祖的功劳,本朝以来,爵位多降等承袭,俺老牛若躺在父祖功劳簿上,也不会有今日一等伯爵位!”
“好,好一个不恩祖荫,三尺剑自取!”这是就有人高声叫好。
众将都是为牛继宗一番豪迈慷慨的话,纷纷叫好。
牛继宗见着这一幕,眨了眨眼睛,暗道,这特娘的,什么不恩祖荫,功名三尺剑自取!
这话自是他“借来”那贾珩小儿的,竟然赢得了个满堂彩!
特娘的!
怪不得柳芳说那小儿喜作大言,欺世盗名,什么《平虏策》,什么十五年平辽,几乎忽悠的圣上找不着北!
他老牛先前就是太憨厚了,不会说大话!
谭鹏看向手下一众起哄叫好的众将,笑了笑道:“你们都听听,这才是我国朝的一等伯爷,中流砥柱!”
说着,举起酒碗,朝着牛继宗敬着,高声道:“末将再敬将军一杯!”
眼前这位为开国国公之后,如今虽未再兼着京营团营都督,可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而且他得了南安王爷和柳同知的授意,这次一等伯牛继宗过来是立功以谋起复,并不会在河南都司久留。
而此次,河南都司抽调河南卫、宣武卫、彰德卫、南阳卫,凡万余兵马进剿鸡公山,再加上汝宁卫,一万三千人,足以剿灭鸡公山贼寇!陈汉兵兵制败坏,从中枢京营到地方卫所,概莫能外。
原一千户所具一千一百人的实额兵卒,因为将校侵占空额,现只有六七百兵丁,且多为老弱,原河南都司额定兵马五六万,实际也就三万来兵马,如今抽调万余兵马,再加上汝宁卫的三千兵马,足以应对鸡公山只有四千余众的贼寇。及至傍晚时分,河南都司的将校几乎喝得酩酊大醉,各自搂着温香软玉,在钱玉山的安排下,摇摇晃晃离了官衙,至于牛继宗则进入官衙后院专门准备的厢房歇息。
而在离罗山县官衙一箭之地,悬着「洪通客栈」招牌的二楼。
一个身形高大魁梧,通体粗布衣衫,头戴斗笠的男子,隔着一扇微开的轩窗,眺望着自罗山县官衙中进进出出的官军将校。
“这些官军将校军纪败坏,到了罗山县仍只知狎妓,不思克敌良策可见陈汉朝廷气数已尽!”男子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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