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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的胡桃忽感头顶轻飘飘的,往前定睛一瞧,才发现帽子已经落了地,沾了些许灰尘。
视线再往前延伸,只见一脖颈上盘着条蛇的奇怪男子站在那里,七七也在他的身旁。
“多谢胡堂主对我家七七的照顾了。不过,火化七七这样的小玩笑,还请胡堂主以后不要再开了。”
说罢那男子转身便打算离开。
“噼啪噼啪”
男子第一步还没落地,身前忽然出现的雷墙硬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我需要一个说法,否则你和那个僵尸小女孩今天都得在这里灰飞烟灭。”
安真放下胡桃,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看到上面的梅枝已经有些破败,眉头一皱,顺手便拔下扔到一边,完全没有正视看过那男子和七七一眼。
【别吧,男的劈了,七七还是留下算了】
胡桃:你还是贼心不死!你这个变态!
“安真,让他们走吧。”
少女扯了扯安真的衣袖,随即叉腰对不远处的男人喊道:
“你忤逆生死戒律的观念,我实难苟同。我是不会放弃的,下次,你可就不会这么及时到达了。”
“呵呵”看着散去的雷墙,男子摇头笑了笑:“那我就随时做好胡堂主大驾光临的准备了。”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安真,携七七离去。
“那梅枝扔了,我另给你做。夜深了,去睡觉,人类孱弱的身体经不起多少折腾。”
安真不再理会胡桃,独自一人跳到屋顶上,负手看向天上的月亮。
“哦”看出今晚的安真有些奇怪,胡桃选择乖乖听话。
安真璨金色的眼眸凝望着月亮,良久才低头轻叹出声:
“我讨厌月亮和月光,哪怕是虚假的,也一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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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仪传统是一门大学问,不可依赖印象和习惯。”
“客人们各有要求,有些想让逝者走得清净,有些追求热闹喜丧,还有些富贵人家,下葬只讲求一个排场。我们做什么、如何做,理应取决于他们要什么。”
白天关门闭业时,安真作为“老前辈”便会为堂里的年轻仪信们说书讲学,给予他们各种葬仪工作上的指导。
“安真先生,您这样博学多才,对葬仪的各项规矩也是了若指掌,为什么堂主从来没有叫您主持过一次葬仪呢?”
在讲学结束时,一位年轻的仪信对安真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安真一愣,端起茶杯轻飘飘的开口:
“若是让我去主持葬仪的话,这往生堂恐怕要被不满的客人投诉到被总务司勒令关门不可。”
“啊?为什么?明明安真先生您如此博学,各种规矩讲起来也头头是道。”年轻仪信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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