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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他也该去做些什么了
东野原离开了新垣公寓的后巷。
一夜无话。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第二天醒来,重新路过这个这个熟悉街道的时候,将会瞠目结舌地目睹三月樱花怒放之际光秃秃的枝头一整条街的樱花皆被斩尽的奇景了
翌日。
三月12日。
外面的天色尚早,乳白色的雾气有如一层薄沙般笼罩在内阁总理大臣官邸外那些被精心修剪得极好的草坪上。
一间装饰雅致挂着水晶樱花吊顶的单人房间里,一个拥有着金色绸缎般头发的小女孩怔怔地趴在窗口。
她吗橄榄绿般的大眼睛有些失神望着外面被风吹来吹去的雾气,像是独自一人深夜乘着一艘飘荡在海中的小船,周围是涛声起伏的海浪,却没有任何能够让它停靠的地方。
这是小女孩诺娃波波夫离开收容所,来到这间她这十一年来从未住过甚至见过的装潢气派高档的大房子里的第二天。
可对她而言
却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在“这个世纪”中,诺娃的情绪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恐惧,再到今天早上却已经逐渐地平复了下来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诺娃波波夫愣了一下,还是张了张嘴,嗓子却有些沙哑。
昨天在即将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后,小女孩诺娃虽然已经努力说服了自己不要害怕,为了弟弟尤尼,为了收容所的其他孩子们
可到了夜晚关上灯的时候,黑暗从四周卷来将她堙没,那种彷徨而又无助的感觉让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地低声哭泣了一整晚。
最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穿着白色褂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白大褂女人。
她脸上带着有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充满了这个年纪的蔼然与温和。
白大褂女人的身后跟着一个拎着箱子的黑衣警卫,但在开门后并被走进来,只是虚掩着房门守在门口,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或者发现这一切。
房间里,望着眼前这个迎面走来的这个女人,诺娃眨了眨有些发红的大眼睛,心中再次涌起了那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明明对方和诺娃是不同的肤色和头发,甚至就连五官都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但诺娃从昨天下午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时间,脑海中却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死在沙亚什大公国革命军战乱中的母亲。
进而卸下一切心理上的防备,原本低落的心情不自觉地就变好了许多。
白大褂女人见状不由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满意,只是在察觉到诺娃那双明显哭了很久的泛红的眼睛,眉头却不易察觉地微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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