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留笺贴在童子额上,就是叫我来看这个。”
云骇当时已经迷糊了,看看左又看看右,哈哈一笑说:“我头一回听见天宿上仙一句话这么多字,真稀奇,长见识了。”
他又道:“你说的美酒配美人,不会就是天宿大人吧?”
天宿上仙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
他原本都打算走了,忽然又改了主意,就那么两指抬着薄雾似的挡纱,等着听还有什么鬼话。
或许是因为当时打岔太多,云骇那句囫囵之语,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直到数百年后,才重又提起。
然而当年搂着酒壶哈哈聊笑的人,如今形如鬼魅。当年挑帘而来的天宿上仙,如今只剩一具躯壳分·身,而当年待客的瑶宫主人,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独坐春风,却不见灵王。
“我曾以为,二位是最不用担心生死或是废仙的人,会和灵台、和仙首一样长久,没想到……”
云骇无声的笑里满是嗤嘲,不知是嘲自己还是嘲别人。
“你们怎会变成这样呢?”他静了片刻,忽然脖颈轻轻抽动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轻颤片刻,“啊”了一声,想起什么般说道:“对啊,连仙都都殁了,自然什么仙都做不成了。”
听到这话,乌行雪眉心一蹙:“你怎么知道仙都殁了?”
宁怀衫他们紧跟着一愣,道:“对啊。你如何知晓的?”
云骇被钉在这里,少说也数百年了,那时候仙都可好得很。
即便这数百年里,他借着“供印”给自己吸纳了不少养分,也借着托梦引诱百姓来此,想破掉镇压大阵。但没有人会跑到这墓穴深处,对着地底下的人讲述如今的世道。
那他是如何知道,仙都已经殁了的?
乌行雪扫眼一看,忽然发现深穴边沿石壁上刻着符文,之所以之前没注意,是因为那符文太密太乱了,乍一看根本辨认不出来,以为是震出来的裂纹。
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那符文之所以太密太乱,是因为叠了两层——曾经有一层旧的,后来又盖上了一层新的。
而那两层符文的笔触,似乎还不太一样,并非出于同一个人。
如果说旧的符文,是当初花信把云骇深埋于此时留下的……
那新的呢?
乌行雪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
他猛地看向藤蔓缠裹的云骇,就听见对方半睁开眼,轻声说:“因为我出去过啊。”
众人瞬间一惊。
这句话简简单单,却惊得那几个仙门弟子一身冷汗。
镇在这里的邪魔居然出去过?!
他们差点又要摆起剑阵,就听见医梧生忽然开口,嗓音轻恍地问道:“是……二十多年前么?”
“你是二十多年前出去的么?”
“你是不是……是不是来了一趟花家?”
医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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