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劝我安生下来不许我去报仇吗?便是那总旗有高阶官身委实难杀可那姓刘的帮主这般耍弄我还要置我于死地我若不杀了他怎么平胸间气呢?又有什么脸面回家?”
张行张口欲言。
他当然有无数理由来劝对方比如此时此刻对方必然防备而且一旦出了事情必然会被联想到是他牛达所为。
但是就在对方迎上来那一刻张行更意识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自己变得过于圆滑了圆滑到连这般理所当然这般正邪分明的事情都想着糊弄过去了。
世道是世道眼前是眼前自己能管的难道也要糊弄过去?
一念至此张行反而失笑:“你想哪里去了?那总旗确实不好说但那个刘帮主如此腌臜的人哪里要你动手?哥哥我自然会顺手料理清楚只是一时犹疑不知道是明的还是暗的罢了。反倒是你若是参与进来动了手却让我为难……信得过哥哥拿了钱去参军、去回家等我消息。”
牛进达恍然大悟继而起身在店中拱手行礼然后方才收起碎银子大踏步往店外去了。
而张行目送对方远去稍作思索却不往岛上而去反而是回家寻到了外勤南阳回来休假的秦宝。
“杀人?”正在拿一盆肉伺候自家那渐渐长成的宝贝龙驹的秦宝一时诧异。“还是一个帮会头子?”
“不错。”张行点头以对。
“三哥自在岛上发一个文案说他犯了法着当班的去拿就是。”秦宝稍显不解。“何必脏了手?”
“就是要常常自家脏手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这世道不太干净。”张行眉头一提略显不耐。“你到底来不来?”
见到对方生气秦宝反而扔下满盆猪脏摊着满手狼藉当场大笑:“我就知道三哥上可与李四郎那般人说天下大势中可与靖安台同僚拨弄文字下也可跟我这种人一起屠狗杀囚……三哥要去杀一条狗自然是我来敲晕它。”
下午时分张行和秦宝轻易杀了人用箩筐装了人头出来准备往岛上做文案。而刚刚来到新中桥准备渡过洛水便看到无数民夫乘船而来各个衣着单薄双目惶恐正在承福门外的小广场上登陆。
二人面面相觑如何不晓得这便是最近的民夫入了东都准备去拆乾元殿了。
而不知为何今日上午还觉得此事殊无讨论余地的张行此时脏着双手反而徒生一股怜悯来……无他考虑到天时这帮子先到东都的民夫恐怕反而是最幸运的。
ps:大家工作日快乐。
顺便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说‘横’这个字为什么不念huang呢?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