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绶请看这是白帝爷时候王参军的《庐山图》……”
“不错!笔墨简远逸迈风格苍劲高旷气势雄秀……是王参军真迹而且是王参军晚年集大成之作人家一直说王参军久随白帝爷虽未封神成龙但晚年定居江左后也是越过了宗师界限成了大宗师的今日看这画便晓得怕是传闻不假不然哪来的天人合一之态?”
“……是、是、是!”负责讲解的那名老者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点头却不知为何大冬天的脑门开始出汗而捧着画的两个中年人包括虞恨水在内也全都哆嗦起来。
“不过……”张行歪着头继续看了一会然后连连摇头。“照理说王参军本是义兴王氏的源流这上面题字的也是南唐南渡王氏发达后王左军的题跋嗯……价值更高……可为什么这画不在王家而在你们家呢?”
“是……”
“哦我想起来了。”张行忽然醒悟。“你们虞氏祖上加九锡那位篡逆之辈横压江左的时候王氏在丢掉京口军权后为了保全家族所谓曾献‘家资’……所以过来了是吗?这跟我现在干的事是不是挺像的?”
“……”
“是不是?”张行面无表情对老者追问不及。
“是……是吧?”举着画的虞恨水尴尬以对倒是挺有孝心。“但也是有其他缘故的……张白绶请回头向后看。”
张行立即转身向后。。
而那老者明明得到侄子的解围却反而对着侄子连连虚空顿脚表情狰狞看的十几步外正在辛苦称量银子的周行范周公子一时不解。
另一边张行回过头去竟已经看得痴了因为就在他身后远处的一处山势居然与图上无二。
看了半晌张行这才歪着头重新来看此图:
“所以这庐山不是江西庐山而是你家后面的江东庐山……怪不得没有瀑布搞得我都没法作诗。”
“是是是。”那老者赶紧点头。“我们这也叫庐山……东庐山。”
“周公子这后面这一片山就是庐山?”张行忽然越过虞姓老者喊了正在大块称银子的周行范。
“这是茅山啊周围百里都是茅山!”周行范头也不抬即刻做答, 但又很快醒悟。“哦, 你说这最近的三座小山啊……最近那个因为有个上古时期的宗师在上面结庐修炼, 所以唤做庐山但一般很少叫庐山反而是跟旁边的浮山、赭山一起号称丹阳三山。”
张行点点头, 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看向了那老者:“虞敬人虞公是吧?”
“哎。”老者也深呼吸了一口气, 恳切来应。
“《浮山图》和《赭山图》呢?”张行冷冷相对。“别让我搜出来……”
“张白绶。”老者努力来挣扎。“我们没有欺瞒你的意思……这《庐山图》, 他就是一幅图嘛, 算一副字画的。”
“真当我是不懂行的吗?”张行无语至极。“我在东都日常便是逛铜驼坊, 书山画海里浸润过来的什么规矩我不懂?明明是组图、套图非得拆开了玩, 放在东都是要打断腿再双份赔银子的!而且你以为我是自己留着吗?我拿回东都也要送礼送出去的, 否则如何交代抄家分润了那么多银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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